这次五一节,选了第二天回了趟娘家,因为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五一节只有这一天是晴天,后三天全是大雨,又说她打了几袋米,要我带去。
于是,我忙不迭地收拾了一下,就搭乘公交车,不到一个多小时我就来到了故乡,这一个多小时的路,我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平常是很少有时间回去的。
这不, 一回去,家乡那些矮房子、旧房子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故乡气味,街道还是那样的狭小,两边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在那里卖菜、理发、卖衣服、卖蛋糕……,招牌也无非是那些一成不变的招牌,什么胡记时装店、老刘豆腐、志明烟酒行等,偶尔开了几个新鲜的超市,也学着城里的收银台,开放的一排排的货架,商品的包装看起来也很新鲜,和城里的一模一样,可是买的人却廖廖无几。
我们沿着窄窄的公路来到了我母亲的家。
一路上,田里都是满满当当的水,有一些田里已经栽上了绿色的禾苗,还有一些只是盛了一田的水,准备栽禾苗,田边的小路已经很窄了,基本人站上去走不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站在上面抛禾苗的,不像我们小时候,田边的龚沟整得光滑平整,没有一根杂草。
有一些没有栽禾苗的田里,一群群的鸭子、白鹅在上面欢快地游着,嘴巴不时地在水里啄些什么,偶尔抢到了一个可口的螺丝什么的,它立刻往前蹿了上去,一下子游出几米开外,一个长嘴啄了下去,吃起了美味。
吃完了,仰起脖子长长地向天空嘎嘎地叫上几声,然后又一头扎向了水中。
山上到处都是倒了的竹子,因为冬天下了一场暴雪,把这些竹子都压弯了,它们像个垂头丧气的士兵立在山上,等待着上司的收拾。
还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坐着弟弟的车一下子就到了,这在我小时候,走路时可得要走半个多小时,不得不说,时代进步了,有车的日子就是到哪里都快。
一到家,就看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菜,妈妈70多岁了,还精神矍铄,她看到我们回来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小庆,你回来啦!”爸爸正在后面的柴火房里送火,忙着炖鸡汤,一派热气腾腾的样子。
我卸下了行李,拉把椅子坐在了门前的李子树下,好爽快,有清风徐徐而来,树上的李子没有结几个,我回头问了问正在炒菜的母亲,“这李子怎么不结果呀?”
妈妈回答:“还哪有什么李子结,去冬的大雪把树伤着了。”
旁边的枇杷树也没有挂上几个果子,稀稀疏疏地挂着几个小毛果子,下端还是瘪瘪的,可见营养确实不良,可见这大雪惹了不少事呀!
禾场里有一群小鸡在鸡妈妈的带领下,蹒跚着学走路、学找虫子吃,鸡妈妈昂首阔步地走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还不时地叫上几声,那架势,神气得就好像她是一个正当时的女王。
我随手丢了一块小饼干在地上,它立马带着一群鸡崽飞奔而来,叽叽喳喳地叫唤小鸡们吃东西,鸡妈妈也真是爱孩子,只见她啄了一口饼干,不吃,又从嘴里吐了出来,咯咯地叫唤着小鸡们吃,告诉小鸡吃东西是怎样吃的,真有趣。
侄儿看到我喂鸡,他也把手中的零食一古脑儿地丢在地上,任凭这一群鸡们啄了去。旁边有别的大母鸡也想吃这些美味,被这鸡妈妈散开翅膀,蓬着毛发,狠狠地向它哺去,那只鸡吓得尖叫而逃。
不一会儿,母亲的饭就张罗好了,一大桌子,可堪满汉全席,我们一大家子围在桌子边,边吃边谈,真个是其乐融融,母亲看着我们一个个,开心地合不拢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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