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我从床上翻身起来。昨天已答应下午去坤英家修水管,刚才躺床上想睡会儿,一闭眼都是修水管的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去隔壁水暖店,看见乌鸡在店里。我问他:“你有没有你们做灯车间的钥匙?有我就不用去找金平。我想借你们的震动切割机。”
“有。”乌鸡转身进屋,打开抽屉把钥匙给我,开玩笑说,“你该去找金平,他是老板。”
我说:“你是合伙人,你也是老板。”
我拿了切割机还乌鸡钥匙时,乌鸡已准备好了纸和笔。他说:“坤英打电话给我了,你需要什么材料开个单子吧。”
我拿笔写上:110的弯头10个,三通2个,管2米,无台阶直接2个,胶水一瓶,刷子1支。
写完我说:“你把材料出了,我回去开摩托车过来。”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是宇锋发的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去修水管,他想和我一起去。
我回他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回到家我发现摩托车的前轮胎软绵绵的失风了,打火开到对面的摩托车修理店加气,扭气门芯的帽子时,把气门芯都扭下来。修车的阿脚师傅在旁边笑道:“完了,气门芯被你扭坏了。”
我问:“能修不?”
他说:“能修。”
突然身后响起两声轿车鸣笛声。我回头看,宇锋开着他的那部白色标致轿车停在我家门前。
我对阿脚说:“车就放这儿修,机油都换了吧。”
我回家叮嘱在大厅泡茶的儿子:“宇锋要开车去,我的摩托车放阿脚那里换气门芯和机油,你等会过去骑回来。多少钱你问他,我回来了转微信给他。”
儿子点点头。我提上工具上轿车,乌鸡早已把材料装上车了。我们往枫亭驰去。
因为接到通知,晚上八点二十分,全县因疫情封控的乡镇将全部解封,所以路上的几处路障虽然还有人值班,但都已放开口子让车自由出入。
到坤英家门口,我打电话让她开门。进屋我站在一楼大厅的茶桌前頓了一下,心想要不要泡壶茶喝了再做,转念这活应该很快就可以做完,做完再泡茶会更惬意点,就提着工具直上二楼。
坤英和宇锋拿材料跟随上来。我让坤英打电话让三楼的业主拿只矿灯下来,通知三、四、五楼的人,卫生间暂时不能使用。
卫生间吊顶上的浴霸灯昨天我诊断漏水时已经拆了放一边,我拿架子梯爬进吊顶上。浴霸灯三十乘三十的开口堪堪我这种小个子的能钻进去。
昨天我爬进来一次,是卫生间110排水管的一个四通裂开条缝,墙壁上垂着一片汪汪的水渍。水已经透过墙,隔壁邻居的大厅有一大片墙面脱落发黑。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以前安装的师傅,他总是找借口不肯来。坤英只好打电话给我,作为朋友,我只能选择两肋插刀。
这是非常令人头痛的维修,且用了十几年的排水管,管壁会附一层厚厚的污垢,切割机切下去,管末和污垢会到处飞溅。还有一个最大的难点,有三条六分的水管紧贴着排水管,给施工增加风险和难度。唯一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平板和吊顶之间有九十多公分的空间,排水管也有九十多公分没有被砖包住,给维修留足距离。
我和三楼业主昨天商定好修改方案,把裂开的四通及几十公分的立管切掉,用弯头把原本和水管贴在一起的排水管引到旁边开阔处,通过两个三通把原来两旁分支接好,再用弯头接回立管的下端口。
方案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很难。这点内行的人都懂得,也很难描述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在吊顶上做,三楼业主站在架子梯上递材料,不时提点他的建议。因为帮不上忙,起先我就让宇锋和坤英去一楼泡茶。历时两个半小时,才把只用九个弯头、两个三通的工程做完。
我让业主上楼放水试水,就着手收拾吊顶上水管的碎片。
从吊顶上下来,我满身大汗,管末溅了全身。在卫生间里稍微洗一下,我收拾工具下楼。
宇锋、坤英和另一个女人在泡茶。他们让我坐下来喝茶,我说:“太脏了,得回去洗澡,不喝了。”
业主随后下来,问我工资要多少,我说给三百吧!
他用手机微信付款给我后说:“辛苦你了!这个漏水困扰我几个月,现在终于解决了,可以安心啦!太感谢你了!”
我客气一下,我们站着闲聊一会,和宇锋回家了。
一到家,我就冲进卫生间,从头到脚狠狠地洗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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