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七天之后重新开启另一个七天。这个周末他们几人约定去野钓。
我是这个组织里的编外人员,属于随从。没有渔具,随手拿了一本书,以防无聊时随时翻阅。吃过早饭,大家将渔具装上车就出发了。今天的目的地还不清楚,只是听一位老师傅说,他在那里捞过鱼,也见别人钓过。两三个废弃的塘子,以前有人经营,后来没有人管了。老师傅前面带路,我们后面跟着。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车子进了山。虽说都是油路,不算难走,七拐八拐,一会山底,一会山腰,忽而又在山顶,爬上翻下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座山,最后从山腰冲入山底,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沿路有刨土豆的农人。红红的高粱,干枯的玉米秸秆上长着玉米棒,耷拉着脑袋的谷穗,饱满或是略小发育不良的向日葵,贫瘠的土地展示着秋的收获。平时穿行于市区与县城,只能看到川两面的山。感觉一山连着一山,植被覆盖率不高,也不算特别,看习惯了。但是在这条路上,看到的是千沟万壑,看到的是一山连着一山,中间是深沟。山被雨水冲刷的一道一道的。因为没有植被覆盖,一山一山看起来特别明显。山的转弯处,山窝窝里有几户人家,有的一户独自在一个山的平缓处,也有的散落在路边。
有的人家散养着几只鸡,满院子跑着。有的养牛,有的养几十只羊。人家特别少,每一家院子看上去都很安静。以前看到这样的人家,我总在想,他们的小孩在哪上学?他们的庄稼是怎么收回家的?
到了塘子,观察一圈,选好最佳位置。大家开始试水深,调平。我呢闲散的转了一圈。四周围全是山,包围着塘子。两个水塘子中间有条路。路两边是种着白杨,风吹过,叶子刷啦啦的响动。除了我们的说话声,大概就只有鸟叫,虫鸣了,可以说是寂静。
看着大家钓鱼,我要么静坐,要么溜达的摘个酸枣,或者顺着鸟叫声,瞎瞅瞅。中间来了两三个钓家,好像没什么收获,也都早早走了。
中午饿的时候,老师傅出去买了些凉皮,饼子,大家凑合了一餐接着垂钓。可能撒网捕过的原因吧!我们也只是收获了一些三四两的小鲤鱼,钓到之后都放生了。
塘子的水还算清,边上长着芦苇,环境不错。中午有点瞌睡,撑了一会,熬过去又精神了。其中一个找了个树叉半躺着休息了一会。我也没有看书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呆着。偶尔拿鱼食盒子舀些水,放两尾小鱼在里面,看着鱼儿挣扎,乱跳,不时水花乱溅。有的自己直接蹦回塘子,有的不挣扎了,我再放回去。
我是编外人员,自有自己的乐趣。至于钓者,个人有不同的造诣和境界。有的甩杆一条不上,至收杆用别人的钓起一尾。有的则不间断的上鱼,却钓不着自己满意的。有的则是管他大小好坏,拾在篮子里就算菜,只要钓上来就很开心。偶尔有双棒,一杆钓两条,也有钓特小特小的。偶尔还树叶挂上钩。
下午四点多,有两三个放羊的,赶着几十只羊,说了一会话,分别将羊赶上了不同的山头。山上没有路,老人手里拿个东西爬上了山,羊也跟着边吃草边爬,远看像是打的鱼鳞。隐隐的能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说书声。过了一阵功夫,听不到声音,远远望去,已看不到羊群和放羊的人,他们朝着另一个山头走去。
大半天,我们几个人就在这山沟沟消磨时间,不紧不慢。有时候他们相互调侃几句,大家说说笑笑。有时候害怕惊动鱼儿,又小声低语。
下午四点多,没有收获一尾大鱼,以为要空手而归的时候。有人钓到了一条鲫鱼,凑合能炖汤喝。于是大家又都来了精神,后来又钓到一尾小鲫鱼。五点多,也算小有收获,我们收拾行李返程。
忘着窗外的沟沟壑壑,看着散落的人家,不知道他们生活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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