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今年终于能很放松的过年了,陪90岁的老父亲过年,二十九贴了窗花、春联,买了礼炮、鲜花,虽然不及小时候心红,但也欢欢喜喜的。
小区门口,摆放整齐的火笼,不是真正的旺火,只红不闪,还算有气氛吧!不过大大的红灯笼甚是喜庆,灯火阑珊处的小广场婀娜多姿,美轮美奂,给物业点个赞。
不知道别处,在我的家乡伊金霍洛,没有旺火的年不叫年,每每过年那天,父亲提早就在院子里堆火笼,用木炭堆成塔状,一层一层到尖尖,有点像金字塔,缝隙不能太大容易塌,又不能太紧密,通风不畅旺的慢,最后用五颜六色的彩色纸带装扮,特别漂亮,我似乎从父亲堆的火笼中悟出了,凡事要讲究基础的重要性,任何关系适可而止的道理。
等到太阳一落山,父亲便点着了火笼,袅袅炊烟,如云雾缭绕,像仙境般梦幻,传递着一年的辛劳来年的祈盼。等到吃完年夜饭,火笼的火也烧旺了,一家人都来到火笼边,手拉着手围着旺火转圈儿,红彤彤的火苗照着每个人的脸,笑的格外灿烂,洋溢着幸福美满。
晚上烧旺火放炮叫做“接神神” 接神前母亲会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洒点儿干净的水,噴点酒,家里有一股淡淡的烧酒的清香,从小闻惯了,现在也喜欢这酒的清香的味道,呵呵…父亲用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端庄木材,在旺火中引着,带着这把火进门,放在灶上,寓意一年红红火火,也寓意着把神仙接人了家门。
然后又开启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熬年模式,桌子上摆满了麻花、馓子、花生、瓜子、糖果等,我家最具特色的是油炸炸,条形,扇形,蝶形,翻个花儿,打个角儿,嘎嘣酥脆,朗朗爽口 ,回忆起妈妈的味道,五味杂陈五味杂陈…
小孩子更才是不睡觉,一群群挨家挨户的跑,得了百家姓的吃食,到处捡没有响的炮仗,对着各家的旺火呲着听响,我们整晚上都在村子里疯跑,总是在凌晨才回到家,累的睁不开眼,舍不得脱新衣服,和衣而睡,睡梦中,遥远的炮声依然不断…
今年在自己的家过年,虽然不像是在老家那么热闹,但也看到了类似的旺火,放了各种升级版的烟花,远眺东胜街景,灯海连绵,火树银花,此起披伏的烟花腾开在夜空中,耳畔响彻了远近高低的礼炮声,觉着又回到了小时候,又看到了父亲曾经健硕的身影,为我营造过年的气氛。
看着一朵朵的烟花,听着轰隆隆的炮声,我有一种呐喊过后的痛快,这满城的烟花,灯火,就是普通人最辉煌的一刻,,一年辛苦与心酸,被这一把火燃烧殆尽,一年的荣辱悲苦,被这一场烟花点亮。
终于很放松的过了一个很牛牛的年,味道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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