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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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身世的自卑,让他不敢有资格谈爱;现在感情的纠结,让他不敢看到伤害。一条红黄线,若一条感情的是非线,向左向右,向前向后,迷茫了陌君的方向。
对小雨的感情是一种感恩的爱,对于陌君来说是一种兄妹情。对晴晴的感情是一种渐燃的爱,正在触动着那份曾经的自卑,似乎看到了正在点亮的黎明。
“没事,晴晴,我会与她说清楚的”。陌君回到病房看到晴晴郁郁寡欢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说道,晴晴抽回了手,双手互掐着手心,仿佛要让这份痛,使自己麻木,麻醉。
“第17床,可以出院了”。
住院第五天早上,医生查房来到晴晴病床,拿着CT片,并医嘱出院后的一些注意事项。医生说,现在脚踝骨折复位较好,伤筋动骨可需一百天,后面一定要注意休养,不然骨头没长好容易错位。
晴晴高兴地点了点头,心想终于出院了。虽住院时间不长,但看到医院这片洁白的寂静,就容易让她做恶梦,躺在床上五天时间,感到度日如年。她的心早已飞向学校,栖落在朗朗书香里。
“小雨,开门”。
周六一早,陌君按照约定时间,去小雨家,带她母亲复查。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陌君心想是不是已经去了医院,正要拨打电话,邻居开了一扇门,探出半个脑袋向他张望,并回了一句话。
“昨天晚上,王婶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
陌君感到一阵晕眩,犹如晴天霹雳。掏出手机的手也不听使唤,手机掉到地上。一阵强烈的负疚感又袭上心头,他心想,若上周六去复查,王婶也不至于严重到上医院呀,怪自己没有按时带她去复诊。真对不起,对不起恩人。
“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小雨的哭声不止,陌君感到问题严重,反复几次问。“你妈,怎么样?”
“我妈走了!”
陌君感到整个身体一下子被抽空,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步子飘飘的,神情恍恍的,若一只被剪段线的风筝,灵魂飘忽在黑暗的夜色中,没有方向地,飞呀飞⋯⋯
“王婶,是我对不住您”,“我来晚了”。
到医院时,王婶心跳已停止。一块白布蒙着她的头,陌君一下跪倒晕厥了过去。他看到王婶像母亲一样的脸,正对着他慈祥的笑着。看到了那片白布像一张张助学的汇款单,他用干完农活,还沾满泥巴手,使劲地抓住⋯⋯
王婶葬礼期间,王叔、小雨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仿佛他就是夺走王婶命的罪魁祸首。几次陌君凑到王叔跟前,王叔总是摇了摇手,似乎是一种欲言难言的感受。他知道,此情一生难报,此罪一生难消。
“陌君,怎么了?”
这段时间,晴晴发了无数信息,打了无数电话,他都推托说功课忙。只是冷冷地说,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晴晴每天晚上都陷入沉思,那个夜色中相拥,依然还在梦中缱绻。每次握手温暖,还在血液中奔涌。那杯咖啡的邂逅,仍旧搅动着香甜。
“陌君,你别忘了,曾答应教我们弹吉他”。
那段时间,晴晴心情落寞,娜娜想起了陌君曾答应教弹吉他的事,便打了电话。
“你们帮照顾好晴晴,我功课忙”,娜娜觉得,陌君是有意在躲避什么。晴晴的失落,娜娜还是没忍住告诉了陌君,希望他能来。
“陌君,没事吧?”
一个月后,夜晚江边,晴晴见到陌君,她抬起眼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一个月末见,陌君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晴晴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他过得怎么样?
一种似痛非疼,似冷非寒的感觉,在晴晴的心灵里下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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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悠哲写于2020.04.15【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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