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那会儿教我们生物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一般来说,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调皮捣蛋的学生。但是她不漂亮,头发全部梳在脑后,还戴着样式很土的发箍,像老奶奶的装束,没几个人听她上课。
她教学很认真,别的老师都用幻灯片,她坚持用板书。印象最深的是学重吸收那章,轮到她上课,她都会提前到,用下课时间在黑板上画下整个重吸收图示,上课时拿着她自带的细头小竹竿敲黑板:“这是肾小球,这是肾小管……”,就这个图念叨了好多节课。
但是我们没几个人听她上课,觉得中考生物不算分,不重要。很快班上吵闹的声音就把她讲课的声音盖过去了,每次课上到一半,就完全进行不下去了,有一次我们甚至把她气哭,她当着我们的面流泪,后来又觉得丢了面子,跑到走廊里,她把敲黑板的细头小竹竿狠狠地扔到地上,生气地说:“我再也不教你们这个班了!”
我们在教室里依旧闹哄哄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我们都知道,下堂课她还是会提前到教室,用下课时间在黑板上画下整个重吸收图示,然后敲着她那有点裂开的小竹竿。
初二
有一次体育课,他跑800米,热身运动前脱下外套扔给场外观望的你。在那个还不太懂喜欢为何物的年纪,一众同学跟着起哄,你一脸嫌弃地拿起那件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处。衣服还有余温,你心中火热,脸颊不自然地泛红,只得悄悄踱步到人少的角落。
800米结束了,他跩跩地走到你面前,接过外套就去追其他男生玩了,风中传来他嘻嘻哈哈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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