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逛高中同学空间,看到她在高中时发的一条说说,突然想起我们高中时那个很好的班主任。
那条说说是那个班主任离开我们班,调到别的年级后,她发来纪念的。
高中,这个班主任还没有离开时,也就是高二到高三的一部分时间。是我学生时代最开心的时候,也是那段时间,我直到现在还觉得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学生时代。
一个非常喜欢的班集体,和满是想法的17岁。
这个班主任简称他为孟德斯鸠,因为我们发现他长得非常像历史课本里孟德斯鸠。非常巧得是,他刚好教我们历史。
不知道是从哪天起,历史课讲到了文化启蒙,课本上的孟德斯鸠的侧脸画像被标上眼镜框,在教室里传阅。
“你看这像不像班主任”
“这也太像了吧”
……
从此,这个一头卷毛的班主任有了新称号。
那时候,我们的级部主任是个严厉的四五十岁的矮个子男人,脾气非常爆。
据说,高一时,有同学路过他们班,他们班正在开班会。同学瞧见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偏科”旁边一个箭头指着“死”
晚自习有时候他在走廊抓迟到的人,遇到了会发出怒吼,穿透力极强。那时候,班里的同学听到了还会觉得好笑,因为一般人不这么吼,好像是什么怪兽才发出这样叫声似的,他一吼,班里便开始偷笑,既害怕又觉得好笑。
级部主任和孟德斯鸠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在孟德斯鸠高三上学期走之后,他作为级部主任,放心不下我们这个文科重点班,便打算同时带两个班,一个理科重点班一个就是我们班。他曾在我们班里怒称自己的教育是“中国特色”,这样相比,那孟德斯鸠的教育便可以称为“西方民主”
学校下来什么命令,孟德斯鸠开班会和我们说时,我们会吐槽发出“唉”的怨声,他从不会生气,而是和我们开玩笑。上课就像讲故事,说单口相声。历史变得好像没那么沉重枯燥了。
像每个老师一样,说话也有自己的特色口音,被班级里的人竟相模仿,是那个休息时间很少的学生时代里的特别娱乐,不可或缺。
我们怀疑级部主任看不惯他和我们班级,因为他这样亲民的管理,导致本应在应试教育下成为老实学习严肃律己的“好好学生”,变得散漫。或许因为他不严厉所以同学不惧怕违背纪律,在听话的学生们里我们班级的同学则显得格格不入。
语文老师曾评价我们班:每天都很欢乐,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也头一次遇到了一个气场这么合的班集体,可能大家都是学文的,就挺鬼马精灵的。
17岁那年,我忙着追星和思考人生,忙着考编导和睡觉。半夜不睡觉,狂刷爱豆的舞台,看了几十遍也不够。不知道怎么了,不努力学习成绩却开始提高了,便开始思考,小到学习大到人生。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所热爱的,也算过了一次圆满的青春了。
孟德斯鸠离开前,晚自习他来道别,说明天上最后一堂课。他走之后,班里满是抽泣声。第二天的课,我专门翘了专业考试去听,一节课啥也没听进去,只顾着哭了。结束后,同学们个个红着眼眶在操场上和班主任拍照留念,大集体照之后又分组照,好像怎么也照不完一样。
班主任的离开是因为身体原因,每天失眠焦虑我们班的学习成绩,身体素质直线下降。他离开班级后,我还在校园里遇见过他几次,人长胖了,面容更轻松了。
高考结束,我们班作为重点班没能考出一个满意的成绩。本身就没被看好,最终也没能逆风翻盘。
但我始终认为,记忆里,那段青春美好时光比有些东西更加弥足珍贵,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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