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爱,人人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看法、想法和故事。说起爱情,也依旧。
提起爱情,难免有好多想法、山盟海誓、豪言壮语,在时间的缝隙中,却无法掩藏。眼中的爱情并没有那么轰轰轰烈烈、跌宕起伏,感觉如水的爱情就恰到好处。
村里有这么一对老夫妇。老翁个子不高,顶着一头的花白头发。老翁的身子骨比较硬朗便在村子里养着三两头健硕的水牛,为农人春种秋收省去不少的麻烦。春种时分,老翁便在牛儿身后架上一道锋利的犁。在柳树刚抽出绿芽的时候,老翁和他牛的身影边出现在各家的田埂上,辛劳耕作。秋收季节,褪去沉重的犁儿,给牛按上自制的两轮拖车为了给农人托运粮食做准备。春雨淅沥绵长,老翁披上蓑衣,牵着牛,去刚长出嫩芽的河边,给牛一顿饱餐。老妪的头发依旧的乌黑,满脸的皱纹和斑点和佝偻的腰到时很般配。老妪的手很巧,总是能做出各种各样的美味的点心来。记忆中除了到她家蹭吃,便是在夕阳下她编着竹篮。农人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点心的制作必然要请她去指导。闲着的农妇也偶尔去和她学学用竹子编织着日常家用。
老妪做三顿可口的饭菜,缝缝洗洗;老翁日出而耕,日落而栖。过着寻常的农人的生活。
时间一天天的过,健硕的牛老了,老翁也因常年的劳疾落下一身的病根,老妪也因耋耄血压越发的高。老夫妇把年老的牛卖了,闲的自在,便在屋前搭了棚子。棚子没有门,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棚子里放着两张躺椅,中间一张不大的圆桌。每每从门口经过,都能看见老翁和老妪相依躺着,阳光照在他们脸上,一副安详。老妪也时常做点心,她自己一口不吃,说是为了老翁,却引来不少嘴馋的孩童。老妪也大方得很,毫不吝啬。
一个寒冬的深夜,老妪起身去茅厕,蹲下就再也没起得来,还是许久老翁起身来找,才发现,急忙找来车送去镇上的医院,医生说因血压太高,送来救治的时间也已经晚了。
老妪走了,毫无预兆的消失在红尘中,留下满身劳疾的老翁。老翁把老妪葬在屋前的一块田地边上,坟边种了棵梧桐树。一眼望去,很是显眼。深冬清晨,一切都呈现出灰白色。起身在田边洗漱的时候,总能看见老翁拄着拐杖,站在坟边,一丝不动,正如坟边的梧桐树苗。每每路过,老翁只身一人躺在摇椅上,阳光依旧照在脸上,一脸茫然。没有吃的诱惑,孩童也渐渐消失在棚子内,躺椅旁。孩童就是如此。
来年我就去了去外地上学,成年不在家。不久后,在一次和家里的通话中,老爸说放牛的老翁去世了。
“想必他家儿子把他葬在老妪边上了吧!”
“嗯!”
后来一次暑假回家,路过那间棚子,棚子里的躺椅已经不见了,小小的桌子还在,若是走近看,应该会有一层厚厚的灰吧。门口的那棵梧桐树长得尤其的茂盛,正好遮住了两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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