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跟随内在的渴望去跳了场舞,场地其实很远,来回光在路上就得用四个小时,那天还是姨妈君到访的第二天,加上俩娃放学后续的安顿,一遍一遍问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舞动。
一个声音不停地冒出来,太冷了,而且各种安顿那么麻烦,加上身体懒的动,就不去了吧;
另一个声音也夹杂着出来,期盼了那么久,不去万一错过又是一年呢。
于是我去了。
去了才知道,喜欢的老师他的腰受伤了,本来可以取消这次舞动,但想着久未相见的学生,还是决定来,虽然不能大幅度跳舞,但他可以收敛着陪我们跳一场。
心里默默说,来对了,没有辜负这份心意。
舞动的high时,在动作快速时我有摔倒过,扎扎实实的摔,在将将触及地板时,一边本能用右手腕(有旧伤)拄了下地板给身体缓冲,一边以自己也想不到的速度爬了起来,同时心里咯噔一下,暗戳戳想,伤不会复发吧。
好在没有。
更有意思的是后面的滚动练习,两人一组,一个人从教室这头滚到教室另一头,搭档负责全程保护。
我不怕在地板上打滚,但我害怕滚动过程的晕眩。
从小到大,晕眩,是我非常害怕的感受,也是极力回避的感受(在学习开车之前,上车必晕。)
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第二个冲上去翻滚。
地板真凉。
缓慢滚两圈之后,真晕,真不想面对。
给自己打气,勇敢去面对吧。
速度不自觉在加快,直到搭档急切提醒慢一些的声音不断传来,睁开眼,嗯,滚歪了,差一拳头就要撞上墙,这要真撞上了,啧啧,乖乖。
紧接着,晕眩的感觉,铺天盖地覆盖。
调整方向,完成这个练习。
尽管晕,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穿越了很害怕的感觉哎。
第二秒的感觉却是不对,我的心砰的好像被撞了下。
不对。是什么不对?
我在以勇敢为外衣做着逃避的事情。
表面上,是很勇敢的去面对,可实际上我是在用速度很快这种方式掩盖害怕经验这种感受而已,也像刚刚的摔倒,那么快的爬起,不过是在极力忽略摔倒的痛而已。
害怕晕眩,害怕痛。
同时,
也在勇敢面对。
面对时虽有逃避,
同时觉察到逃避后又有极快的反思,
调整自己,接住害怕,踏实经验那个当下。
这半天的舞动,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层层剥离,在并存的允许中靠近自己这颗心。
看见愈加靠近真实的自己,尽管时至现在,晕眩,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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