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蒋勋的《少年台湾》,一下把回忆勾起来。
书开头的部分让我想到了他,那个田埂上走来的少年,那个叼着烟眯着眼睛色色的男孩,那个洞悉一切聪明的男孩,那个懒到只差把烟灰弹到嘴里的男人,曾经在我生命最美最无知的岁月里让我成长的男人。
多年以前,我们是2004年搬到大院里的,家里仅有的一瓶2000年红酒,在一个雨夜的饭后打开的。
坐在餐桌前四目相对,听着雨声,他拿过来左看右看的说,再不喝估计就没味了,
我说喝了吧。
他又说:喝吗?
看着他的样子我说:喝了吧!
原来我潜意识里就是个酒鬼,我们家的酒几乎都是我提议喝的,在烟台夏天喝啤酒是用塑料袋装的,每次晚饭我想不起吃什么的时候都要问他,然后我总是再多问一句,要不要打两个扎啤啊。他会说:好啊!
我真的不认为他能体会到喝扎啤的快乐,烟台扎啤带点淡淡的苦味,凉爽的滑过喉咙,夹一口菜,那种平淡安静的日子在今天回忆起来是那么的充实幸福。
我们都喜欢在屋里放音乐,受他的影响我对家驹哥的感情蛮深的。
是那个下雨的夜晚,我们喝着酒听了一首台湾风情的歌曲,歌名现在想不起来了。
我们喝着酒以朋友的平和心态讨论着两个人分开后的生活,彼此分析对方的优劣势,以及以后的生活状态,各给建议。
因为音乐刚好转到这首台湾风情浓郁的歌曲,外面又下着雨 ,
我说:听着这歌,感觉好像到了台湾,很悠闲的
他说:是啊,其实在海南就是这样的
话题换了,更多的聊起来他在海南的种种
他话很少,我在家里话算多的,有时我安静下来,他跑到我这边看看,然后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什么说的时候就读书给他听,用接受领导检查的态度认真的富有感情的读着,并不时的问他读的好不好,是那么的投入,现在想想大概他根本没有认真听吧,只是家里需要有个声音,这个声音不算好听,但是可以让他安心吧。
一下想起了两个人很多的回忆,其实回忆就是这样,时间越久美好的回忆越多,那些伤痛反而都忘掉了,或者是
终于被美好给淹没了。毕竟我这样期待美好的人,怎么会记得住伤痛呢,那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读蒋勋的《少年台湾》,
2009.3-2014.9五年半的时间,再一次回忆起他,一个自卑害羞的男孩。我曾经说他像乔木,他傻傻的问我为什么?当时没有给他答案:其实乔木类树木,树干挺拔高大,树冠郁郁葱葱,男人当为之。
可能是因为记忆在深处,恰在此刻到了眼前
那些声音、欢乐、曾经的种种,是那么的真实、具体
不因有他,只因是我生命旅途 完整的一部分感谢曾经的陪伴,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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