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说说我家养羊的事情吧。

很久之前出现在农村的只有那种青山羊。不知哪一年开始突然兴起了绵羊。

绵羊比山羊要高大上一倍多，一身白色卷毛，尾巴大大的遮住屁股。

绵羊的价格出奇的昂贵，老爸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钱，买来一只瘦骨嶙峋青年母羊。

这羊虽然瘦，但精神的很，泼辣的很。而且体格不错，专生母羊。为此老爸没少夸耀自己的好眼光。

而且生下的母羊再产子也多生母羊，真是奇怪的传承。

为此我们家的羊羔在村里十分的受欢迎，销路非常好。

其实我不知道这些绵羊到底有什么作用，大家习惯食用的还是那种青山羊。从没见过哪里有出售绵羊肉的。

大家只是热衷于购买了回来了羊，生出羊羔，羊羔长大，再生出羊羔。觉着数量超出好控制的范围，就拉几只羊到集市上卖。多半还是卖给附近的农户。

羊的价格往往还出我意料的高。

我不知道这些羊是如何产生价值，农村人为何热衷于养成一大群，拉到集市上卖，这些羊也不过是流转于附近的村庄。

不过一年有一次或两次剪羊毛活动，我们会将羊毛收集好，等着人上门收购。

最初的那是绵羊在我家延续了很多代。

羊圈从堂屋给我们挤在一起，到独立房间。

羊总是沉默的面对这的自己命运，它看向你，你看向它，它的眼睛清澈透明，总怀疑那是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它们总是在吃草，草丰美处就大口大口的吃，草稀少时就急切啃食。常常要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完成进餐，才从放羊处赶回家。

我也不知它们有没有吃饱，只是天要黑了，不能继续呆在野外了。

我牵上那只年龄最大的母羊，其他羊也就乖乖跟着回家，沉默的跟着。

回到羊圈，它们卧在地上，大部分时间在返嚼已经吃进去的草。嘴巴不停的切嚼。

它们会有一刻来怀疑自己的命运吗？怀疑自己与人类的这种关系吗？

你看向它，它看向你，它们的眼睛似乎洞察了世间所有的命运，却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