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的躯体,软弱的性格,孤僻的独处,
注定我童年的无趣和灰暗。
现在想想,是不是就是孤独症。
瘦弱的身体,却顶着大大的肚子,
如果不是肤色的差异,
活脱脱一个非洲难民儿童。
我童年的记忆,除了饥饿,就是吃药。
感觉饥饿,食物放进嘴里,我的口腔和胃就会产生巨大的排斥,
难以咀嚼和下咽。
即使就这样饿着肚子,也不想嘴里放进东西。
这是一种怎么的折磨和体验。
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
不是一月两月,
不是一年两年,
而是整个幼童年。
记忆里吃的最多的是药,
它是一种甜的、黄色的、成椎体形状的,
我也不知道它是治疗哪一种病的,
让吃就吃呗。
因为是甜的,刚开始还挺好吃的,
每次都要吃好多,
渐渐的也反感吃这种东西了。
幼童年的我,
像是大着肚子的小萝卜头。
都是营养不良的结果。
这样的幼童年,哪里有阳光和欢乐。
看看身边同龄人在玩耍,在嬉戏,
在追逐,在欢闹,
多么想加入他们呀!
但我的身体总是吃不消,坚持不了,
又很容易被磕着,碰着,
更感受到身体的虚脱,和无力。
再不争气的身体,
看到同龄人玩耍的东西还是想尝试。
夏季粘蝉,
自熬胶油,往往把自己的手皮给粘住,
并烫出血肉模糊的大泡。
自制弹弓,自制火柴枪,
也是经常伤到自己。
自制风筝,自制纸元宝,养蚕,打拉子,摔泥巴,弹玻璃球,
下水游泳,水中追逐,水中捉迷藏,
挎篮子割猪草,大柳树上捉迷藏。
那个时候,割完猪草,就会到那棵树上去休息。
感觉那个树好大呀!
当时两个人都和抱不过来,
不太高的树干,主杆之上,均匀的向四周向上的分枝,
也是出壮有力,小伙伴们可以在树上休息,
也可以在树上玩耍。
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隐隐了,才想着该回家了。
后来长大离开了家乡,
回来了时候,还想着看看那颗老树,
老树还在,就是感觉没有小时候以为的那么大,
那么高,那么粗壮。
在幼小的时期,看到什么都是很大,
村庄很大,树木很大,田园很大,
无边无际,走不出边际。
那个时候,没有幼儿园,
记忆里,小学一年级,
是一间破烂的土坯房,
墙壁是土垒的,窗口也是大大的缺口,
地面是土地,坑洼不平,
破旧的桌椅也是各自从自家带来的,
大小不一。
有的没有桌椅,
就坐在地面上,听老师讲课。
因为,这是一座危房,
不久,就搬到新盖的的砖瓦房里上学了。
那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
我们国家刚刚改革开放,
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政策,
家家都分到了不少的田地,
农忙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累。
农民离不开土地,
但土地上的活,真是太累人了。
一年两季的收成,
都在高温之下,
顶高温,冒酷暑,
挥汗如雨,还要争分夺秒在这几天内,
把该收的都要从田里给收好,晾晒好,存储好。
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
农村上下,不分白天黑夜,
都是忙碌的身影,不分男女,老幼,
投入到纷繁的劳动之中。
渴了,饿了,累了,困了,
在田地头,在打谷场,
就地解决。
不需要装备,
也不需要回家,
休息好了,继续干活,
天不等活。
只有人赶着天。
错过了天,就错过了时令,
就会影响来年的收成。
虽然,自己弱小,
还不能下地去干活,
但也要为能干活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烧水,送水,
做一些简单的饭,
把家里的事,能做的就做了,
他们再回到家,就可以多休息,
少干一些活。
比如:打扫卫生,喂猪,等等。
由于身体的原因,我也干不了太多的活,
力所能及的。
就这样,
慢慢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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