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石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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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蒸岚雾蕴葳蕤,
瑞雪甘霖莽巍巍;
天地交泰浑元气,
万山藏龙势欲飞。
神农为我尝本草,
各因其用分五味;
人参也是寻常物,
莫羡灵芝胜紫薇。
阶前苔藓解蜂毒,
梨花带雨润金肺;
桃红养颜长流水,
姹紫嫣红斗芳菲。
一莲九药性不同,
茱萸南北辩仰垂;
循经补泄巧搬运,
当取根时莫取蕾。
附子理中温手足,
茉莉轻闻除淤秽;
罗汉抗衰安长老,
菩提花开千佛睡。
谁说世上无灵药,
擅解百毒许芦荟;
桂圆煮水泄烦忧,
枇杷晚翠和脾胃。
黄菊经霜明眼目,
红梅傲雪怒肝摧;
荷叶解痉祛湿肿,
甘草平咳止惊雷。
香蒲安宫止焦火,
凌霄起舞心相随;
休怪美人不含羞,
千娇百转性自回。
山川草木皆有灵,
寒凉湿热先成蕊;
医者若无同仁志,
何来圣药显慈悲。
玫瑰不怀千岁忧,
牡丹再壮山河美;
春去秋来冬夏好,
无限芳华报春晖。
戊戌秋月,曾与师前后游朱雀山及三清宫,沿途览越风光,访山问寺。凡经山野茂盛之地,师便随手指认某果为何,某茎为何,并告余其药理药性,宛若《本草》在胸。至枝繁灿烂处,有野生山里红掩映其间,花果低垂,师指此北茱萸也。至某蔷薇处,此刺五加也。平日叹服吾师见多识广,娴熟医典,实不知吾师入山时亦如药农一般如数家珍,遍识草木,不禁心生敬偑。师曰:出诊不识药性,何以出方?出方不识本草,何以入药,故候诊易,出方难,当详审为是。
余归后即查《说文》,薬从艸(草),训为乐。乐,《说文》解释为五声八音总名,加艸头,为治疾病之艸总名。古音为入声字。藥之本意为患者病去乃乐,可见山川有知,草木有灵,皆能为药取用,疗疾去患。尚有古者之医处处为人,不惜举火燎荒,翻越山水,遍尝百草,根据品性,炮制成药,遗泽后世。近日,余于案几前思前贤之德,揣吾师之意,再品众草之长,参以药典,作此歌赞。本草万千,此不及之一,容来日陆续增补,以彰其美。
石船记于 2018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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