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的火烧得旺,晦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贴上桌子,右手晃来晃去。他走过去定眼一瞧,好丫头,写个作业写成这样。一把将她贴在桌面的身子直起来。
“你非是个近视不可?”
“孙老师戴眼镜也好看。”
“瞎诌。”烤着炉子里的火,他见她做作业东张西望,早就分了神,问道:“你还不写。”
她撅起嘴:“我不会。”
“不会啊,不会就把题抠了丢火里烧了。赶明儿老师问起,就说自己书上没那一页。”
她听了,噗嗤一笑。“爷爷小时候就这么学习的。”
老人冷哼一声,“我那年头哪有你这样好的条件。”
说着往厨房里去了。她没听爷爷的将题目撕了烧了。那年,他去世时,她遇上不会的题目,想起爷爷的话,将作业给撕了烧掉,被老师责备一通,她连说,爷爷骗她。可是即便哭的撕心裂肺,当晚也没梦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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