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餐厅厨师忙着下班。
阿木和小言坐在行哥对面,我坐到行哥旁边。他有点儿认不出我,处女座能感受到和余光一起抛过来的陌生感。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在云南小镇上的客栈。古镇有点商业,我们住的是最远最远接近山顶的那一间,行哥是这家店的老板,邻居是客栈,邻居的邻居还是客栈。
晚上小荻敲开我们的屋门,呆萌的问要不要过来一起玩儿大宝剑。
待客室里,行哥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有可以玩儿贪吃蛇的诺基亚和半瓶白酒,桌腿右边有两只馋猫,是真的馋,只回来吃饭睡觉那种,猫窝对面的长条椅上有我们。
长椅上一定发生过很多故事,其他人的和我们无关。而我们的故事,唯一的结果就是小言我们两个成功扩充队伍成为我们九个,带走了这间客栈里,在我们来之前所有的房客,包括美女义工。然后我们一行九人,一起去了泼水节,又一起离开了云南,又分别各自飘散。
接下来的几个月,朋友圈里都鲜有消息。行哥剪掉他诗人般的齐肩发,阿木从尼泊尔强震中死里逃生,小言和她的一见钟情说了再见,我呢以不变应着万变。
而如今其中的四人又重逢在一张餐桌的四角两边,两个摩羯负责活跃气氛,处女负责吃光牛蛙大餐,金牛行哥负责数碗和喝酒,默默地看着我们吃米饭一碗、两碗、三碗…到最后我们把一桶米饭吃光的时候,他只是吃了几片笋干。
几个人在微信群里,没有人知道行哥的名字,谈笑间问过也还是缄默不言,他喜欢流窜在各个城市之间,悄悄经过你身边。也不曾听他提起过他的一切,神神秘秘,秘密深深。行哥心里一定有一位最想见的人吧,他没说,我猜,她们都在酒里了。
那天晚上,我伸出了端起酒杯的手,喝光了行哥所有的酒。
然后,他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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