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耸人听闻的题目,但是并不夸张,我的屁股确实被切开了,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最开始说起....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四天前,我在洗澡的时候摸到屁股上有一个小宝宝,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就是一个疖(名词解释详见第八版《外科学》第114页:单个毛囊及其周围组织的急性化脓性炎症),我心里想,这就一个小疖子,估计抹点儿抗生素就好了,于是开始悄悄抹从妇产科顺来的一支莫匹罗星(不是我偷的哈,这玩意儿我都出科了,在血液科的时候洗白大褂,兜儿里发现的...)天天儿擦。
没擦几天,发现,这不对啊,咋个包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污),这不行啊,于是我极其羞耻的脱了裤子,拿着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一拍,呀,尖端有个小脓点儿了。正好那天我值班,想了想,这玩意儿要不处理了,就凭我一天坐12个小时,睡8个小时的风格,估计得严重,悄悄摸到护士站,找美丽的护士姐姐要了个最小的针头。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我当然不好意思让人女生看我脱裤子的样子,于是悄悄去值班室打算自己把它挑开,挤了,对着镜子好容易找到了角度,却发现根本下不去手啊,毕竟自己给自己扎要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的强。脑子里突然闪过关羽刮骨治疗,还是换成他自己拿刀刮,估计能给他疼的叫娘。最后羞耻的半裸着下半身对着镜子发呆了一个小时,得,这肯定不行啊,我不能对自己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于是继续抹药,期待着这个疖子能够良心发现,自己消失。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但我错误的估计了它对我的喜爱程度,它开始疼,开始肿了,到了那种我坐立不安的程度,跟痔疮那种不舒服不一样,是那种胀痛,几乎无法忍受,终于当天下午,我悄悄的摸进值班室,打开手机,对着屁股咔嚓一声,操,变成俩脓绿豆大小的脓点儿了!可能美男子的命运都是比较坎坷的吧,我趁着下班赶紧挂了个急诊外科想给我挑一下,把脓挤出来,可是我一去,急诊外科的医生告诉我,这脓肿还没成熟,先输液控制一下局部炎症,量了个体温正好开始发烧,输了一天半的头孢呋辛。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终于在今天,我拿我的手自己摸那个包块的时候摸到了十足的波动感,脑子里一个轰鸣,老子终于可以切了它了!报复心极强的我挂了个皮肤科的号,兴致冲冲找医生开治疗单,医生头也不抬的问我:“用麻药吗?”,麻....麻药???我小心翼翼地在脓肿切开的边缘试验性问他:“疼...疼吗?”虽然他没抬头,我感觉到了一丝冷笑:“不疼”,我去,这肯定疼啊!!
去药房拿了支利多卡因,我颤颤巍巍的交给医生,以极其羞耻的拱屁股趴在了治疗室的床上,治疗室一共俩床,头对头,中间隔了帘子,对面也有人,那大哥问我:“兄弟,你是来干嘛的?”“我切开,你呢?”“我拆线”“疼不疼啊”“你找个东西咬上会好一点”,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脑子迅速发热,空气突然稀薄。门一开,进来个男医生带个护士,那个男医生让护士给我打麻药,护士问他“半支够吗”“不够,他肯定忍不住”我操,这他妈能别当着我的面说吗,而且这他妈得有多疼!
我头一扭,发现医生正准备注射,我说“医生,咱能换个小针头吗,五毫升的针太大了”医生没有回我,直接就开扎,脓肿四周总共给我扎了四针,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感觉皮肤科的这个床板子比较硌牙。医生看了一眼正在发抖的我,他说“小伙子,你不要紧张,我还没切呢,出这么多汗我还得给你擦”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然后医生就开始切了,第一刀下去,他就嘱咐护士:“你从这个角度给我来个照片”,我联想到上学期学皮肤性病学,老师丰富多彩拥有大量图片的ppt,我问他“老师,你拿回去做ppt吗”,他说“不,我拿回去做宣教,让大家不要拖到这么严重才来皮肤科看病”,然后老师开始进行异常熟练的操作,虽然打了麻药,疼痛比较轻,但是那种隐约的不适感和偶尔的疼痛真tm太刺激了。
谢天谢地的切开引流终于做完,医生对躺在病床上已经整个打湿了的我(汗水)说:“这个还得换几次药,换药的时候我们会帮你挤一挤,今天有麻药压着,明天才是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心如死灰,那一刻。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在这里,在自己局限的小床上,我衷心的希望朋友圈的各位屁股安好,刚吃了一粒止疼药的我,趴在床上,用尽毕生精力和对疼痛的忍耐打完了这些字,再次强调(敲黑板),屁股上的疖子和包块一定要去皮肤科及时进行专业处理啊,不然你就会像我一样,现在趴在床上,屁股就跟有人用钢丝球在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刷一样。
我的屁股被切开了...祝我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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