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客服务确认单上,王睿奇才知道女孩儿名叫翟羽佳。翟羽佳在她家附近找了一个不错的饭馆儿,点了四个菜,其中一道好像是下水做的。吃饭时翟羽佳特意给他用勺子盛了一小碗儿这个下水做的菜。“这个是卤煮火烧,很有特色的北京小吃,不知你们当地有没有,你尝尝。”王睿奇自己本来就爱吃下水,他喜欢下水那股独特的“味道”。他尝过之后,从此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道菜。那是他第一次吃卤煮,那个香味儿别提了,真是深入骨髓。直到现在,他有事没事儿还专门找馆子解解馋呢。从这道菜中,王睿奇看出了这个女孩是是北京人,在那个时候,外地人吃那个菜的很少。另外就是这个女孩儿一定非常直爽,要不然不会点这么有“特点”的菜。翟羽佳比较善谈,这倒是符合她记者的身份。从言谈举止中,处处能感受到她的直爽,这一点,非常符合王睿奇交友的标准。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猜别人的心思。
这顿饭吃的比较快,王睿奇能感受到翟羽佳想赶稿子的心情。饭后,本来王睿奇说他可以报销,由他来结账吧,可翟羽佳说,“那怎么成,你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这是我的心意。”他想想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从饭店出来后,两个人就此挥手作别。王睿奇一看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出租车并不是特别好打,如果位置再稍微偏点儿,那就更是难上加难。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打上了车,回到了蓝靛厂自己租住的小区。王睿奇从赛尔斯离职之后,因为在那个小区住习惯了,也就不想再往别的地方搬家,随即和别人在同一个小区,又合租了一个一居室。这个小区是回迁房,房主基本都是原来这附近的人。王睿奇租住的房子面积不大,也就五十平米,房东是一个离过婚的大姐,带着一个上初中的儿子,自己也下岗了,就指着这点房租过日子呢。由于这个一居室就一个卧室,客厅又特别小,所以王睿奇和那个小伙子就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反正两个人平时也只是晚上回来休息,对于居住要求不高的王睿奇来讲,这也不是什么事儿。和他合租的小伙子也在中关村上班,两个人办公室离的不远,有时还经常一起上下班。
从劲松到蓝靛厂,光出租车费就花了四十多,好在当时都是可以报销的。王睿奇比较较幸运,自从他上班开始,基本上只要有事儿,都是可以打车报销的。有时他周末外出时,也会假去客户那儿的名义,把出租车票报销了,当时公司对这一块儿,查的并不严。另外他所工作过的公司,也没有一家要求打卡上下班的,后来等他在外企上班了,就更是这样了。所以一直等他工作几十年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公司非要要求员工打卡上下班。用结果来衡量工作,不是挺好的标准吗?也许这是东西方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吧。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同屋的小伙子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王睿奇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去卫生间洗漱。由于他还沉浸在和翟羽佳的晚饭过程中,平时爱看电视的他,这时完全没有看的欲望,躺在床上假装睡觉,自己想着心事。之前自己也接触过不少客户,但像翟羽佳这么热情的,王睿奇还真的没有接触过。他开始对她有了异样的感觉,总希望两个人之间发生点什么,虽然他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想着想着,王睿奇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梦到了翟羽佳,两个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半夜的时候,合租的小伙子把他打醒了,说他今晚很奇怪,老是抱着他睡,还问他是不是想女人了,说的王睿奇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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