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记（108）

元月30日，周一

还在长兴的时候，听妹妹说老爸的牙齿又发炎了，脸肿得像馒头，却不愿去医院……父亲的牙齿不好，经常发炎，打算送他去大医院拍片检查。

长兴回来，必须返乡了。

到娘家门口，父母正推着三轮车拿着锄头等农具即将去菜地。父亲的牙疾已经好多了，脸部红肿褪去，与平时相差无几。要他去医院检查，摇摇头，不肯。

一起去菜地吧，帮父母干活是我乐意做的事。

9点多钟了，阳光明媚，背阴的植物却被浓浓的白霜所覆盖，可见夜里的气温有多低。

父母干的活是排洋山芋（土豆）。本地产的土豆小巧玲珑，煮熟后一口一个。倪先生最爱吃这种小土豆。

貌似简单的农活，其实很复杂。比如排洋山芋，先得翻土，撒上肥料，然后整平泥土，扒出一道道沟沟坎坎，再把出芽的小土豆一个个稀朗有序地排列在沟里，撒些木屑，上面盖一层打碎的稻柴……松软透气的环境，便于土豆生长。

除了帮父母排土豆，我还摘红菜心，挖荠菜。

结束了排土豆的活，赶紧回家，父亲又要开始上灶烧煮。中午，妹妹夫妻俩也过来吃饭，他们明天开工。

我把长兴挖来的石灰草倒出来，剪掉根须，择去老叶子，又把刚刚挖的荠菜清理干净。洗净，沸水淖，捞出来待用。母亲把淖水后晾凉的石灰草放进冰箱，叮嘱我哪天做麦芽塌饼提前跟她说，煮豆沙，淘米磨粉，繁复的制作工序必须提前做足功课。

一阵忙碌，父亲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6个人，哪里吃得完？最后只吃掉两盆蔬菜，年菜基本没动。

想带父母周边古镇走走，父亲执意不去。姐妹俩各自回家。

打开老家院门，一股馨香扑面而来。腊梅花还没凋谢，部分花蕾还是新近开出的，蜡蜡黄。整个冬天，腊梅树的叶子始终没有掉落，还是深绿色，富有生命力。

没有搬进室内的吊兰，全都冻得蔫了。那棵石缝里长出来的假辣椒却生机勃勃，渐变的果子，有红有绿，结实饱满。

我把长兴市场上买的植物种入盆里。软件识别，名叫“紫金牛”，珍珠花果，良药传世。绿盖下，红果子，是中药材，也可作盆景观赏。

收拾两个空盆，翻土整理，一个种上马兰头，一个排入洋山芋。种子都由娘家提供。

我种下一片希望，期待春暖花开，蔬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