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看完了。
书评丨茨威格短篇3,火烧火燎的秘密/日内瓦湖畔的一个插曲/马来狂人
书评丨茨威格短篇4,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看不见的珍藏/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开始看第二本短篇集。
感情的混乱
枢密顾问R·V·D的私人笔记
故事梗概:
一个老教员的回忆录。
他学生时代很喜欢一个老先生,但是老先生对他阴晴不定,甚至他越热情,老先生对他就不热情。他被老先生吸引。同时也被老先生的妻子吸引。
他还和妻子419了一下。
妻子对他讲述了老先生的隐私——老先生是个同性恋。
他无法再以平常心面对老先生了。老先生似乎察觉了年轻人的不对劲,他跟他表明了——他其实爱着他,但是他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所以对他态度不好。
以下是摘抄:
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他如何把我推开,折磨我,又吸引我,他如何无缘无故地对我态度粗暴——我满怀爱意依恋着一个折磨人的人,我对他又爱又恨,又恨又爱。
我觉得最最无耻的是我睡在那灼热的枕头上还让她把他的最隐秘的秘密说给我听,我竟听任这个受到刺激的女人把他们婚姻生活中最深的秘密泄露出来。
一个羞怯内向的男孩,都不敢跟同学们说话,可是一股杂乱无章的、肉体上强烈要求的欲望驱使他激情如炽地去接近全校最俊美的男孩,可是一个在他过于温柔地接近时把他无情地一把推开,第二个则以极端露骨的话语把他嘲笑一番。更糟糕的是,他们两个把他这种有违常情的欲望公之于众——于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对这个茫然不知所措的人冷嘲热讽,百般凌辱,把他像个麻风病人似的从他们欢快的群体中撵了出去。
这时突然间有一个年轻人闯进了他的生活,激情满怀地冲着他、冲着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走去,用自己的语言自己的心灵表现自己乐于奉献,热情洋溢地接近他,接近这个浑然不觉受到震惊的人。面对这个他早已不再期望的奇迹,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配接受这样纯洁、这样无意识地向他献出的馈赠。
读后感:不得不说,辛苦翻译了。好多大段的意识流描写。我都跳过了,在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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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的婚礼
一对新婚夫妇因为战乱走散,新娘以为新郎死了,结果俩人意外被关到了同一间牢狱。
刚好有神父在场,于是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第二天,大家都被处死了。
一个悲伤的故事。
背景是法国的城市里昂被占领,人们被屠杀。
在人们的天性里有个奇怪的特点,不论在哪里,总是急急忙忙地适应环境,哪怕为时极其短暂,也希望安顿妥帖,仿佛这是他们的权利。所以,先来的囚徒已经不由自主地把这间空气滞重、发出霉味的房间,长了绿毛的草垫,壁炉旁的位置看成他们的私有财产。每一个新来的犯人在他们看来都是不招自来、会侵犯他们利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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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压力
费迪南逃到了瑞士,但接到了使馆发出的信,叫他去军队报道。老婆说你在瑞士好好的,自由自在,那些人管不到你的。但是费迪南鬼使神差地还是迫于压力去了一趟使馆,想延迟报道的时间,可是见到了长官屁都不敢放一个,连连答应了。
到了日子他和老婆吵架,老婆在火车站拦着他,他还是跳上了火车。但是在路过边境的时候,又后悔了。他发现火车上运载着伤员,他受到了触动,不想当刽子手和杀人机器。又返回了家里和老婆团聚。
他和老婆吵架:
“这些先生们倒挺着急的!明天就得走!你大概还向他们表示了感谢,把脚后跟碰得咔嚓一响,摆出惟命是从的样子。‘明天前去报到!’前去报到!还不如说:前去做奴隶。不,还没有到这种地步!还远远没到这种地步!”
“他们为什么拥有权力?因为你们把权力给了他们。你们胆怯一天,他们就拥有权力一天。
只要你们缩着脖子说,也许我能滑过去,只要你们躲来躲去,想从他们指缝中溜过去,而不是一举击中他们的心脏,那么你们就一直是他们的奴才,不配有更好的待遇。一个人,如果他是个男子汉,就不能自己趴倒在地;你得说‘不’,而不是任人宰割,这才是你今天惟一的责任。”
有时候他心里还有一些已经失落的东西试图轻轻地提醒自己,从心灵深处,像从梦境中发出喃喃的声音:“向后转吧!你现在还自由!你并不是非去不可。”可是他血液里的那部机器并不说话,却强有力地激动他的神经和肢体,坚定不移地驱使他向前走,用一道看不见的命令:“你非去不可。”
在边境上的挣扎:
自从他具体地看见了这条边界,这座介乎生死之间的桥,他便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运转起来,不是那台机器,而是一种想要醒来的认识,一种反抗。在另一条铁轨上还停着他来时乘坐的列车,只不过这段时间里火车头已换了方向。它那巨大的玻璃眼睛现在看着相反的方向,准备把列车再拉回瑞士去。这提醒他,现在可能还来得及:
读后感:
战乱的时候能避一避真的太幸运了。
男人被政府的权威吓到,怕被抓走,本来要鼓起勇气去延期,谁知道长官的几句吩咐,让他不由自主答应了。啥话也不敢说,还跟人说谢谢哦。
“说几句,我现在得说几句。”他心里在翻腾,“别像根棍似的这样站着。”终于他挤出了两句:“应征入伍的命令就够了——我另外……不需要护照了吗?”“用不着,用不着。”处长笑道,“在国境线上不会有人找您麻烦的。再说,您已经报到了。好吧,一路平安!”处长把手伸给他。费迪南感到这是打发他走。他眼前一黑,赶快摸到门边,心里直犯恶心,“往右,请往右走。”他身后的声音说道。他走错门了。处长这时已经给他把那扇正确的出去的门打开,他在神志昏乱之中觉得看见处长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谢谢,谢谢……您不必费心了。”他还结结巴巴地说道,而对自己这种多此一举的礼貌心里直冒火。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羞愧过:他还向此人表示感谢,彬彬有礼地表示感谢!但是他连愤怒也愤怒不起来。他脸色苍白地走下楼梯,只感到走路的并不是他自己。那股力量,那股陌生的、毫无怜悯之心的力量,已经攫住了他,这股力量把整个世界踩在自己脚下
但其实战乱时代谁管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君子地,2020-8-18 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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