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我的,我没有那么多的秘密。”
到达伊卡利亚的时候,趁着海风的三叉戟不够长,我们顺利地让船靠了岸。
大副和水手们已经整齐好货物和补给,带着为数不多的金子去热闹的酒馆痛饮通宵,这大概是三个月最快乐的时候。
而我,习惯地背着画夹听着游吟诗人的短歌唱曲,找到一处别样的海滨风景作为画稿,让它成为我的收藏之一。
站在我身边,正和旁边吧台姑娘打得火热的小伙子便是卡洛斯。
他有着典型的伊利亚半岛特征,地中海温热的气候让他的肤色像过滤后的土耳其咖啡——这样的话务必别让他听到;不过微卷的碎发和浅蓝色的瞳色配上深灰色的亚麻色衬衫,足够让他轻轻松松得到姑娘们的搭讪;除开那个将他扫地出门的瓦匠父亲,他应该是个青年就业的偶像。
“是么?现在可是白天,我觉得秘密应该发生在珀尔塞福涅的裙摆下面。”我习惯地用一些无聊而糟糕的词汇来惹恼他。
他只是笑了笑,便挥手离开了那个天真的姑娘。
我停下了对那个正在台阶上跪乞的老者的素描,然后给了他一块金子,作为当临时模特的报酬。
老者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珠,然后抖了抖衣摆沾染的尘土,从台阶上慢慢支起身体来,从左手背暴露的青筋来看,这个动作在游人面前,他完成得十分困难,可是总觉得那手指间熟悉的纹理和茧痕的生长方向意外的不同。
然后,我喝了点露天咖啡店送来的红茶,打发着画画之余的时光。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卡洛斯托旅店招待的留言“月来天光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居然变得十分恶劣,鬼知道天光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用过旅店提供的晚饭,慢慢在海边的广场上踱了踱步——这里已经不复原来的光景,关于神明的事迹随着似有似无的海风,愈发显得悄无声息了。
当我回过神来,卡洛斯已经走到我身边。
“看来,你还是在怀疑我啊。”
“也许我只是在怀疑我自己也说不定呢?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人。”我只得安慰着卡洛斯。
接着我在酒吧看到了他,也在赌坊看到了他,不出所料,在画廊里,我也遇到了他——只不过不再是白天的那个样子。
“真是垮掉的一代啊。”卡洛斯望着已经褪去伪装一副浪荡少爷样子的老者。
我只好礼貌地挥了挥手“你好,唐璜少爷。”
PS:随机开了一个脑洞,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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