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不知道别处是怎么过二月二的。我小时候过二月二,是喝茶。
一说喝茶。您想到的,或者眼前浮现的,肯定是精致的茶台,精细的茶碗儿,上好的茶叶(那种半斤一斤一包一盒的自然不行,一定得是真空包装一泡极少量的那种。哪怕是茶叶一般但一定包装精致),一人独坐,旁边儿还摆一本书,或二人对饮,一定是相见甚欢的朋友。
不过,此茶非彼茶。我说的茶,是炒面。锅底抹一层油,放白面,放黄豆。用铲子不停翻炒。一定要小火。慢火。否则极容易炒糊。我们管这个叫茶面。
(其实,炒纯白面的少。因为白面精贵。这么吃浪费。具体都有啥,是不是像擀面条一样,有豆面,有玉米面不知道。但口感是那种粗拉拉的,就是了。)
面炒好了。锅里放水,像熬玉米面糊糊那样,荡大半锅茶面汤。里面放豆腐。放姜。再把过年没舍得吃完的馍馍,掰碎了,放汤里煮。尤其是过年时候供在灶爷处的枣山,是一定不能不放的。取意甚明。就不多说了。
煮馍馍也得有火候。时间不够,馍馍太硬,咬不动。过了,太软,稀汤浓水,更难吃。
这就好了。其实要不是疫情,“茶”可是晋城很受欢迎的早点。一碗茶,两根油条,或者再加一个鸡蛋。吃完了一抹嘴。嘿!那个满足。
总是少了点什么。比如炒茶面时候,那个炉灶,灶边那个炕,炕上那些人,还有铁铲子跟铁锅刺啦刺啦的摩擦声,茶面的香味,久久不散……
刚刚在朋友圈看到有问,解禁了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脱口而出:宅家。解禁,意味着疫情过去了。疫情过去了,我们就不必入户排查站岗放哨了。
(所幸今天我们领到中药了。三天的量。起不起大作用咱先不说。心里很是一暖。)
此刻最幸福的,莫过于宅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