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睁开双眼,右侧翻,左手一巴掌准确落在声音响起的闹钟上,声音瞬间戛然而止。时间是早上5点30分,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砖上,一股冰凉直透脚底,在这炎热的初夏,更觉得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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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天已大亮。还没看见山头日出,天光便已入怀,温柔地蹭在脸上,像猫毛一样柔软舒适。窗外,荔枝花香裹挟在微微的风里,拂在脸上,钻入鼻尖,淡淡的,有种馨甜,闭上眼,仿若满枝头都是红彤彤的荔枝。今天立夏,荔枝的花期基本结束,树上也结出了小小的果子。这是爷爷种的荔枝树,已经六七十年的年龄。以前读书,总是看见书中的人家,房前屋后都是树,自己并不甚羡慕,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有。
冲了个澡,涤去昨日的疲惫与尘土,以迎接每一个清晨,每天都是新生般的喜悦与鲜活。习惯了早上冲凉,还是高中时看《恰同学少年》,看到青年毛泽东学习老师杨昌济每日晨间冷水浴,便学习养成了这样的习惯。犹记得青年毛泽东的言语:“冷水浴足以练习猛烈与无畏,又足以练习敢为,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法。身体是“载知识之车”、“寓道德之舍”,人生的一切,身体健康是基础。
换了身轻便的五分裤和T恤短衫,吧嗒着拖鞋,到田间陇埂上转转。地里早已很少耕种,也不再播水稻,入眼的是一棵棵一米多高的荔枝树,早已不似十几年前。以前地里的庄稼是生活的根本,从嫩绿秧苗到稻穗满枝,春种秋收,大抵是农村人最大的快乐。而今,早已不再以农为生,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打理少数的菜地,种点日常三餐的蔬菜。地上是横乱的杂草,绿意葱茏;清脆的鸟鸣,在乡野里是极其清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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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的田埂,还是十几年前的,地里的风景早已换了。沾了一身露水,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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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早起,喜欢这样的宁静,感觉甚是幸福与欢乐,少年有少年的童真,成年有成年的乐趣。此间,世界属于我,我属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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