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很早就醒来了,醒来后四周环境是那样的漆黑。我还以为是去以前那个企业上班呢,本想着爬起来就走。但我突然又意识到:我已经不在那里面上班了,于是就不怠起了。不怠起也睡不着,要不了就想一些事情吧。
但若在以前,外面的路灯一亮起来,那么我就得赶紧起床穿衣服洗脸吃饭,然后出门等车。只听远处钟声响起,时间肯定是不早走了。站在那黑暗之中,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陷入无边无际的沉寂之中,只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枉然。我躺在那里同时也想像着那种感觉,不知不觉回忆便走了过来。
记得有一次,也是一个等车的清晨。那置于黑暗中的我等车等得颇为无聊,等得久了会产生一种感觉: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人家早就走掉了?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两盏明灯,它们越走越近渐渐慢了下来,就像两只明亮的眼睛,然后稳稳地停在了前面。我们的专车来了。
车门拉开了,我赶紧钻进去。天慢慢亮起来,暮色已被驱散。车里的人们呵着气说着明年的打算。赵师傅把车从大桥开过,再从官财街绕到北面停在了路边。车门“噌”的拉开,又一个人上了车,并带来了一阵阵的冷气。这人一上车,车里面顿时炸开了窝,来人嘘着冷气不停地絮叨着天气真冷。
赵师傅把车开过路口就拐了弯,他还要再接一个人。他往前开了开,拉开玻璃窗伸出头朝后望一望,完了又倒了倒车:那人没有在指定的地方等着。赵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没有接到人让他好不烦躁。一边倒车一边不停念叨:“不是说好在东方超市门口等着么,不知又上哪儿,死小喆!”车上有人说:“他在瑞丰豆业”。赵师傅听罢掉转头朝“瑞丰豆业”驶去。他把车停在门口,车上的人来开车门下来寻那后生。过了一会儿人们都回来了都说没找见人。赵师傅很生气,一句话也不说。
等人们相继坐好,汽车启动出发。孟老师说:“要不,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在坐的人谁也没有小喆的手机号,于是便给园区的主管打电话问。电话打通了,主管说再打电话问问小喆他在哪里。车子已驶向十字路口,主管回过电话说,在十字街那个路口。赵师傅转过头朝那个路口驶去,去了那里人依旧不在。气的赵师傅狠狠骂了句:“死孩子,瞎跑啥?”后来再做的小颖,给主管又打了次电话,主管把小喆的号码发给了她。
小颖收到号码后,给小喆又打了一次,那人说自己在电厂门口。赵师傅开车从十字街往东走。走过第四中学走到电厂,那人确实是在那儿等着,这次可算是找对了。车开过去后,那人早冻直了。见车一来迫不及待推门钻了进去。他的脸红得像个冻苹果,头发上结了一层白霜,十个手指冻得像十根小胡萝卜。缩着脖子坐在那里不停地唏嘘着。赵师傅看见他就来气,狠狠的说了句:“死小子,往哪儿跑啊?冻死你。”
别人数落他,他就不停的解释着,他说他在那儿一直等着,哪儿也没有去。没打到那个十字路口就是那个地方。还说自己有多冷,有多发抖,衣服上都结上霜了。车辆一路颠簸,驶过“丫”字路,驶过一片灰色的树林,公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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