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缉*毒AU（剧情瞎扯淡）
*啰嗦的粗长/下次奶狗一定上线/政治斗争/弟弟们、蝴蝶和哥哥/老师和哥哥
* @俗尘渺渺天意茫 求天问地为何日日扎心
*与真人真事无关 上升死全家
22.
王皓被拖住了。
陈玘在禁毒总局后门给张继科打了三通电话，没有呼叫转移，也没有回音。
他靠着垃圾桶边上点了根烟，咬在嘴边没有要抽的意思，又给马琳拨了个电话。
他们曾经搭档过许多次，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回，要说交情实在是不能更铁了。
陈玘的脸藏在大楼的阴影里，漂亮的轮廓在袅袅烟雾里有些朦胧，幽深的回廊就在他身后，远远只能看到回廊尽头透进来的血色的夕阳。
马琳接起电话之后他们就像普通地在唠家常，他时不时还笑两声，眼底却毫无波澜。
“那孩子我要了，”陈玘挂电话时终于舒了口气，眼角泛起笑纹，“到时候找你。”
23.
方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云南，跟着老大去省厅里走个过场汇报了下工作，推了饭局又一班飞机直接回了西双版纳。
落地的时候两点刚过，正是又热又湿的时候，他从摆渡车里出来，闷了一身的汗。就算是一身狼狈，也没顾得上回家，更没去队里，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他到的时候张继科在睡午觉。透过病房门往里看，张继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都皱着眉；裸露的皮肤泛红却不见汗，大概是过了午又烧起来的，正吊着点滴。周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点滴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雨先看见了他，起身调了下点滴的速度才出了病房。
“许昕呢？”方博本以为能在医院一道把许昕也见了，回头可以直接回家睡觉去，没想到是周雨在这儿。
“和小胖回队里看情报去了，”周雨笑了一声，大眼睛亮晶晶的都是揶揄，“之前你去特种部队特训的时候回来，也没见你这么急。”
“别埋汰我，”方博也笑，只是瞥了一眼屋内，看见张继科翻了个身，压到了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我看看哥去。”
周雨点了点头，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24.
方博小心翼翼地掰过他哥的肩膀让他平躺，唯恐把人吵醒。
可张继科眼皮颤了几下，终究还是睁开眼，没有往常睡醒时满眼的雾气，只有血丝烧在眼尾，撩得桃花眼愈发嫣红。
“回来啦……”他的嗓音有点哑，轻飘飘的只剩下了气声。
方博皱了皱鼻子，跟他哥碰了碰拳头，低声说：“我昨天晚上见到肖爸了，他很好，就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张继科笑起来，鼻尖红红的，看着有些滑稽。
“哥，”方博抬起头，年轻柔和的轮廓和眉眼就映在张继科的眼底，仿佛又是往日那个娃娃头的少年仰着脑袋说“我再来一次 一定十环”的样子。这一次，少年说：
“我总觉得是自己长进的不够快，所以才总要你冲在前面扛着一切，这次去了趟北京，看见他那张脸，就什么都明白了。”
张继科知道他见到了谁，虽然没有人跟他提起过。他很想咳嗽，从气管到肺叶像被蝼蚁啃食一样痛痒，他闷着咳了两声，然后抬起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那点小事，我还不放在心上。”
25.
周雨先前觉得樊振东和许昕隐约知道点什么，但是没有告诉他。
他买了点粥回来的时候，靠着走道里冰凉的瓷砖听了会儿墙角，倒是解了个囫囵。
从他和樊振东打了报告来云南的那一天起，前路几何、身后挂碍他们早就悬在青天白日了，可越是这么一眼就能望穿，越有人揣着恶意指点。
早就不是是非曲直不言自明的时代了。周雨想。
他有樊振东，方博有许昕，他们有最知心，坎坷当磨炼，总能排解。
周雨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有次任务回来去医务室里找个创可贴，撞见张继科一个人坐在窗前单手包扎的样子。
他满额的汗，额发湿润成几绺铮铮地刺在空气里，肩上的伤口还在出血，他用牙咬着绷带的一头，手上利落地动作，抬起眼睛的时候，明亮而锋利的眼神在空气中打了个旋，又变成寻常时候言笑晏晏的温柔。
有些他不愿让人知道的事，便当做不知道吧。
他们做弟弟的，能陪在他身边，虽不能浸透他的孤独，却总好过让他独自一人。
26.
蝴蝶沉寂了一个星期。
月半的时候，云南省厅的工作组和泰国方面组织对遇袭的船只进行共同现场勘查，省厅打了电话到州公安局，点名要张继科带几个人同去。张继科抹了抹鼻子也不带客气，拖家带口地把几个骨干都捎上了，还去隔壁刑侦支队借了闫安。说是借人，但是也算是自家师弟，带出去见见世面，隔壁队长也知道这一层，麻溜地就“出借”了骨干一枚。
勘查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事实渐渐浮出水面，而真相却仍然藏在一团迷雾之下，看不真切。
临走之前，省厅老大又关照张继科，过几天就会有个大人物去版纳，就10·5大案开会让他提前准备。张继科点点头，一帮弟弟在他身后神色凝重地交换着对诸多细节的看法，让他油然而生一种骄傲和欣慰，他笑着说：“崽子们这样，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这一次他们带着3张存储卡的照片和100页的勘查笔记回了版纳。
1天后，重点细节和线索铺满了禁毒支队办公室的一整面墙。
27.
张继科看到秦志戬的那个瞬间，忽然就明白，即便他和他的弟弟们干劲十足，版纳州公安局的禁毒支队对此案本就该负责到底，也有人不想他们，至少是他趟这一趟“功名”。
之前肖战王皓陈玘他们想让他回京，以为花尽了心思，恐怕在某些人眼里，实在是件一举两得的美事，既能让他不再挡路，又能卖肖战他们的人情。
其实这年月，在禁毒的路上已经极少用到卧底了，连特勤多半都是周边贴靠，因而毒枭虽狠，但在系统的行动布置后，危险固然有，但以身涉险的“回报”绝对是一本万利。
因为现在钱是最好得的，有了钱权也不难得，唯有“名”，是最不好得、又最容易一夕之间黑白颠倒的东西。
张继科坐在下面听秦志戬说话，模糊记忆里还是他刚进警校的时候，还没做教官的秦志戬给他买了个娃娃头冰棍眉眼柔和的样子。
现如今，眉目大改，头发也白了。
方博转着转着笔就失手掉在了桌上，然后撑着头似不在意地对许昕说：“你这老师升够快的啊。”
许昕知道他在想什么，提了提声音，好让隔一个位置的张继科也能听见：
“他放弃我的时候，就不再是我师父。”
张继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许昕略抬着下巴，眼睛里流光溢彩，满是少年时候求表扬的小模样。他给了他一个“点到即止”的眼神，复又坐正身体，和小胖一道手搭在腿上扣手玩。
有些暗流，哪怕心知身在其中，也难不受牵扯。
俯仰天地，唯心而已。
28.
专案组等到11月才真正成立，期间张继科带着队里又去了趟现场，回来带着一屋子禁毒队员加上闫安不知昼夜地分析案情，蝴蝶时不时有消息传来，每一次振翅都在帮他们规避侦破的错误方向。
他们将嫌疑人锁定在泰国第三军区的某个军营，隔天蝴蝶传了消息说“借刀杀人”。张继科捏着那张写着破译情报的纸条，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让周雨在墙上“泰国军警”的标注上划上了×，之前佤邦诺坎的×也是经过蝴蝶情报的验证后打上的，比佤邦新闻局公布消息的速度都快些。
案件纵然迷雾重重，千丝万缕总有头绪。
有些事情，即使为人作嫁，也总要有人来做。
29.
专案组点兵进驻金三角的那一天，王皓和陈玘都来了。
又是开大会，会前张继科和王皓和陈玘叙旧，顺道也聊起人事安排。王皓有些忧心忡忡，倒是陈玘，没边际地扯了几句邱贻可家的小公主。
张继科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稚气的动作让陈玘和王皓都恍然。这么多年觉得什么都变了，世道、恩师、同门……就这个小少年，从未下过前线，一腔热血一身傲骨一颗赤子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这几天和队里一直在理资料，随时都能办移交，有他们几个在我放心的。”
陈玘顺着张继科的视线，看到了各路人交谈的议事厅里，坐在一起低头专注的许昕、周雨、方博和樊振东。他扯出一个骄傲又狷狂的笑来：“哪有那么容易，没了你，这四个哪个是好惹的主了，但凡上头眼睛亮一点，就不应该做些离心的事。”
王皓又被叫走了，专案组进驻金三角要动用野牛队，提前找他商谈，临走前他说：
“继科，争取机会、抓住机会。”
机会从来就不能靠“如果”，行动也不能总建立在“如果”的前提下，从前肖战在他耳边叨叨叨反复说了很多次，他铭记于心从未忘记。
30.
会上先是交流了一下案件当下的进展，他们队里的都心里有数，周雨听了两句觉得没意思，就专心对着笔电翻译泰国方面传过来的文件资料。
张继科在他左手边和许昕低声谈论着一些案件细节，方博和樊振东坐在他们身后。
“雨哥，”樊振东从背后勾了勾周雨警服的衣领，唤他回头，然后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焐到微温的眼药水瓶子，“昨天你看了大半个晚上，第一点休息一会儿。”
周雨不大好意思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回头给你买糖吃。”
本来方博懒得搭腔，这回倒差点笑出来，“小胖，咱雨哥还当你未成年呢。”
樊小胖笑成了大小眼，本就面嫩看着更显小，“成年了也是雨哥的小胖。”
张继科听他们侃了几句，拿笔尖敲了敲桌面，方博应声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鬼脸，眨着大眼睛笑了。
各类人事安排的名单很长，颇有些小学学期末领奖状那天，学校广播里把所有表彰名单都要念一遍的漫长。正式的行动组没有他们五个，包括闫安的任何一个，许昕把指骨捏得咔咔响，沉闷地冷笑一声。
宣读名单的秘书放下了话筒，坐在主席台的王皓拿起了话筒：
“下面宣读特别行动小组名单：张继科（组长）、许昕、方博、周雨、樊振东、闫安、林高远……该小组工作为二级机密，直接由禁毒总局 刘国梁局长领导。宣读完毕。”
“高远？”周雨又惊又喜，转头就问张继科，“科哥你事先知道不？”
“不知道，”张继科看着前两排回过头冲他眨眼睛的陈玘，笑着点了点头，“问你们江左盟的老大哥去。”
许昕啪得一声抓住了张继科的手，使劲地捏了捏，笑得实在有点傻：“科子，不是在做梦诶。”张继科甩开他的手，看起来也心情颇好的样子：“别动手动脚啊。”
“嘿嘿。”
31.
禁毒总局内部的网站上，有一条置顶的新闻。
原禁毒总局副局长肖战卸任。
发布时间是大会开始之前30分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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