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未曾见面的高中同学得知我的住处,禁不住揶揄我:“你怎么能住在高楼上呢?我觉得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住在院子里。”
院子?是什么呢?
想起前日讲课,路途略远。返程时,路过好几处院落,是真的柴扉鱼鳞瓦房。让我想起尼泊尔返回西藏途中的那些房子。也是这样的黄昏,也是这样的夕阳。
那时,夕阳慵懒的光线让这些院落突然被隔离于现实之外一般。有点遗世独立的寂静。
从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很执着地渴望自种桑麻,男耕女织的生活。存在心里多年的念头,仿佛被什么唤醒了,忍不住让我眼眶热了起来。
这世间让我们沮丧的事情,常常是伤害厌倦我们的人更迭无常,而爱我们的人也难始终如一。
如果能和生命里至爱的人一起,和他在这样的院子里住下。有藤蔓,有荒草。即使有蚊虫,也可用艾草驱散。即使草盛苗稀,也有素手作羹。剪烛、赌书、泼茶,无论在葡萄藤下还是梅鹤之间,无论广厦之内还是茅屋之中,于我,均无所异。只要,井水像他吟的诗一样清凉,云朵像他的眼睛一样柔软,风声像他的呼吸一样让人心安……
这样的院落,是执念,是梦境,常常在来电、简讯、账单、车流中被震碎。
突然,司机说:“到了。”
我蓦地发现,天色已黑,夕阳已尽。这世间,还是那个世间。
另,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江淹的《别赋》,自罚抄录。
学生在朋友圈我的留言里看到教师节当天我要去一个讲座,白天不在家,结果教师节过成了“连续剧”。
庆燕是09年毕业的学生。今年机缘巧合,她来到师大工作。十几年来,她的名字一直都在我的社交媒体里反复出现,印象很深。所以,今天她拿着花出现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拥抱了她。
十年,成了拥抱的一瞬。
庆燕像小孩子一样,带着些羞涩的紧张。一再跟我说,她很激动,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我提起拉普达,说很感动她写的九年的跟随。庆燕立刻说,对啊对啊,我也是啊,从空间到蘑菇熊的博客、人人,后来蘑菇熊也不见你更新了,又到了微信。还说介绍了很多朋友关注我……
聊天中她提到一件事:“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跟同学一起有次遇到你。那个女孩戴着项链,吊坠反过来了。你很自然地把吊坠给她翻正了。我当时就想,这个老师好亲和啊!”
这样的小事,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这么多年,她讲起来好像昨天。
假期去郑州讲座,遇到一个曾经的学生,她在发朋友圈的时候提到我们说话时,我“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让她瞬间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倍感温暖。
那天发教师节的朋友圈时,一个也是毕业十年的学生回复我“
在群里听一个妈妈讲孩子今天看到学校的垃圾房里堆满了鲜花和各种礼物,于是默默收起了自己准备的礼物。。。我心里难过了好久,为孩子、为家长、也为这个世界。很开心看到安娜姐的这段文字,给我带来一些安慰”。
又想起有一次学院领导找我要才发不久的一个获奖证书。我翻箱倒柜找不到。
领导很不解:“获奖证书怎么会找不到?你都没放好?”
我说“是啊,我的证书经常找不到……”
领导开玩笑说:“学生给你的信你都放得好好的吧!”
我脱口而出:“那当然!都用盒子放得好好的呢!”
学生经常会说我的存在或者文字给了他们很多慰藉和生活的亮色。但是我想,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或者恨。
在“阅享经典”的活动中,我曾说“什么是昂贵的?名牌衣服,化妆品?还是黄金钻石翡翠玉?我想,现在真正昂贵的东西常常不是因为材质、品牌,而是因为时间。
我肯在这个上面花费时间,就是说,我肯拨出生命的一部分与你。这是多么深情的赋予!
……这个时代,是信息急速到达的时代,嗖——你就可以知道我爱你。但是,我们多么渴望那种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的缓慢。”
就像WQ专门晚一天订了蛋糕给我做教师节的问候。她初入职场,诸般痛苦。天天五点半到晚上十一二点,但还是抽了晚上上课前的时间,跟我聊了近40分钟。。。
这些爱我的人,这样长情地、细腻地爱着我,以亲人爱人的方式记忆着关于我的所有细节。他们把过去的时间给了我,把现在的时间给了我,还在许我以未来。肯让我进入他们的生命,并且连绵不断地存在,让我如何不去爱他们?
我经常对别人说,于我而言,教书就像谈恋爱。
谢谢你们始终宠我爱我如豆蔻少女,谢谢你们念我忆我不离不弃。
爱是echo,我们互有回响。
教师节的几个故事:
昨天亲爱的李霞就送了花来,居然还称我为“老师”。其实,我们本来是朋友,战友,知己。但她实在是那种善于跟别人学习的人,尽管自己教学独树一帜,特别有风格有想法,但还是会很看重别人给她的一点点启发。就像于漪老师所说的:一辈子做老师,一辈子学做老师。李霞是这种典型。我很敬佩她,抱着她的花站C位。
若干已经做了老师的学生提到我对她们的影响,我再次意识到“教育里最美的期待,就是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教书的过程中,跟一些学生成了终生的朋友,无需多言,隔着时空,也能体察我的小情绪,细腻体贴,比如文平。有的时候跟学生的家人成了朋友,他们一起听我的课,看我的动态,问候我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还发现了追随我九年的学生。。。我QQ不经营多日,是得多执着才能一直跟踪着看我的动态,把我放在心里。。。
芒果对教师节相当敏感了。从幼儿园回来就动手做卡片给我。除了卡片窗口木头代劳外,所有文字设计画画都是她亲自独立完成。她说,妈妈是老师,而且是大学老师,所以应该给两张卡片。
我想,这世界确实有很多炎凉,但也有很多长情。
在教书的过程中,这些我都在一一体会。但我相信我们彼此都在成长,铭记,发展,那些长情的故事,抵挡所有炎凉。
——给未能一一回复的问候,所有的爱,都在心里。谢谢你们。
很多次bgm里听到过一个男生哑哑的声音唱“他真的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他真的很喜欢你,像阵雨下到了南极……”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就是喜欢男生低沉呢喃般的声音。今天又刷到这个bgm,好奇搜了下,才知道这个曲子是刘莱斯的《浮生》。
其实听过刘莱斯的《小朋友》和《一些》,都很喜欢。只是不知道原来《浮生》和这些歌都是出自他之手。
Bgm一般直接从“他真的很喜欢你”开始截取,原来《浮生》还有前后两段:开头的“无人”以及结尾的“有人”。很久没有能让我单曲循环的歌了,《浮生》让我泪落不止。
网易音乐关于《浮生》187747条评论,9388页。
看着18万+的评论,心中颇为不忍——每一条评论都是一个浮生的故事。这些故事背后是无数的纠缠、回忆、痛苦和释然、无奈。
评论文字的上限只有140字。140字,可能是1400天的记忆内存,可能是140回“我爱你”,可能是14次争吵……故事与方寸显得格外局促。评论文字的措辞都很节制。但每一条读下去都好艰难。。。
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无论多么艰难,此刻,汇聚在《浮生》下的18万+的故事都静静地伏于文字之下。不再泪如雨下,不再呼号奔走,它们静默的样子却让我觉得有天崩地裂般的声响——这就是“浮生”吧!
浮生,就是所有的激烈都会平息,所有的伤痛都会结痂,所有的铭记终会遗忘,所有的深情都是过往。那些特别唱给你的歌,说给你的话,那些余温尚在的拥抱、亲吻,都会被冻结在某个时间。你可以回眸,可以看到,可以怀想,但是不再能够触摸。
浮生,就是这样虚幻地真实着。你余生所有的心念之幻,都是曾经的真实。
而你唯一可以继续真实的,就是你仍然会为此而有的一动心念,一场热泪,一段文字和一声叹息。
而我值得庆幸的是,浮生里经过这些故事,看过这些故事,仍然会痛快地大哭,真心地疼痛。未泯于浮生之虚幻,尚存一息余生的真切。
昨晚在外停留了一会儿,隐隐感觉到蚊虫围绕,回去发现手上、腿上都被叮了好几处。我不算招蚊子的主儿,而且经常是看到蚊子叮才知道被咬了。大部分情况下,蚊子被咬的结果就是红点儿,不痛不痒。但红点儿要持续五六天才会渐渐消退。
军训时有一次晚上调整,我们可以穿裙子。我穿了长裙坐操场的草地上玩了半天,回去发现腿上密密麻麻像出麻疹一样全是蚊子叮的红点儿。我密恐。那段时间完全不能看自己的腿。我妈奇怪“你被叮成这样居然不知道?!”上帝作证,我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我有很多敏感的癖好,庆幸的是我的身体有些部分是迟钝的,比如对蚊虫叮咬的反应。
然而,感觉迟钝,并非没有感觉。
手上和腿上的斑点,俯首即可看到。看到就会想到,我也是被攻击过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是可怜的。蚊虫叮咬的毒素我一点没落全部默默消化了。
就好像有人受伤嗷嗷大叫,或者嘤嘤娇啼,拿着伤口与人示众、示弱。可是像我这样,伤口看起来无关紧要,甚至没有嗷嗷或者嘤嘤的资格,即便做了,也不会有人驻足抚慰。
很多时候,人与人的差别不是伤得轻重有别,差别只是会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而“伤势”也是非常主观的存在,可能你觉得只要没死就算还好,而我觉得心碎就如心死。
受伤,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每个人的耐受不同,身体反应不同,但伤其实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会哭的人才伤心,不是微笑的人就快乐。
消化伤害的时候,没有谁是甘之如饴的。
七夕,很多人在去证明爱情的途中,我在去洛阳讲座的途中。
单身狗们在今天遭受青蛙“孤寡”的狙击,秀恩爱的也没放过玫瑰花或者小钱包。其实,大可不必凄凄惨惨,或者得意洋洋。
七夕,也是无比普通的一天。可以是爱情的开始,也可以是爱情的终结 。
不过因为牛郎织女的加持,七夕变得跟搭桥的鸟一样,扑棱着翅膀,让人心神不宁——
这时候的一句暧昧能让人看到爱情的含情脉脉;一次爽约可让人看到爱情的漫不经心。
因为是七夕,所有的一切都加了滤镜,或者温柔可人,或者冷漠疏离。
而以七夕之名,亲密或者告别,无疑会让甜蜜和疼痛都来得更加猛烈。
但是,七夕,真的是无比普通的一天。一样只有24小时,一样会有日出日落。
范成大吟“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所有的人,都能把星月之愿放之“夜夜”,而非只是“今夜”。如果你错过了今夜的星光月色,还可以期待明日的皎洁流光。
晚霞烧起来的时候,云层仿佛有了哔哔啵啵的声响。深深浅浅的光芒、色彩肆意翻滚着,从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罅隙间喷涌而出——城市的逼仄此时毫无力量。
人类费尽心思用城市困住天空,而天际只需一场晴空,便可借云卷云舒,寥阔万里。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站在云层跌宕的天空下,会觉得特别孤独和微茫。
一边是尘世浮华的催促,一边是“岩上无心云相逐”。这似乎是永远无法弥缝的分歧。
人总是尽力在展示自己存在的“有”,比如,用建筑包裹天空,用大坝改变水流;而我努力走过许多地方,努力让自己多些停留在这样的天空下,无非就是想如此刻,让自己是生命里多些“无”,比如,多赏“无心之云”,多做“无心之事”。
毕竟,白云苍狗也好,翻云覆雨的也罢,我们都挡不住一场晴空下的寥阔万里。
新的一天开始了。
最近特别忙,事情一件件列在N次贴上,贴在墙上。每一件事划掉都很折磨。。。
偷闲还是看了些关于梵高的书。
现在家里的餐垫、餐盘,都是梵高。甚至刚入手了两段发带也是梵高。
梵高很容易让人中毒。就像他不可控制的宗教狂热和发疯一样——可是,没有狂热,就没有彻底的投入。梵高是纯粹的,纯粹的对世人的悲悯,以及纯粹的对绘画的追逐。
看到他不顾一切地投入,包括他自己,会觉得不忍——他在用自己祭奠信仰;但也会觉得庆幸——还有像梵高一样纯粹的人,不惜一切让我们看到,生命高光的模样。
全力投入并热爱,还是因热爱而全力投入?最终会是非常不同的生命状态吧!
理性还是疯狂,也不过是世人的衡量。我想因热爱,甚至是狂热而投入,投入哪怕是水深火热,而不想因为勉强消耗自己一点点光芒——虽然很难,但且弃且得吧!
十三四岁和闺蜜相识,这么久的时间,交集廖廖。三五年可能不通一言。但任何时候都可以倾情召唤。我们间是我最喜欢的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她在香港,明天继续赶公司一早的视频会议。
时空相隔,而今晚我觉得我们再次重逢。
之后聊天内容涉及个人私事,故以文字整理记之。
我想你。
哭的时候,好想你。
如果我们拥抱着哭泣,
是不是就可以回到青春年少,
只当是为一场风花雪月心碎?
当我们还只会为风花雪月心碎,
心碎掉也可以再拼起,
有裂隙,也可以继续呼吸。
还好,有你。
这个晚上,一起哭泣。
时间,空间,都有。
我们,竟都还在。
尤其是,青春年少的我们,
从未缺席。
所以,今晚会特别痛,
还带着初入尘世的懵懂。
世界的风尘好大,
磨痛了眼睛,
所幸我们还有清澈的泪滴。
我好想你。
哭的时候,还是想拥抱你。
为了彼此不走散,
努力活着,
努力呼吸。
最近嗓子发炎,哑到失声。跨年到2020,感冒的症状也爆发了。所以,新年第一天是在失声、头痛、喷嚏、咳嗽和流鼻涕中度过的。
生病的时候,反而有了很多笃定。因为不用说话,因为不用转思。因为知觉迟钝而获得别样的安然。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可欢喜失常或者焦虑异常的——转身过去,便可面朝无边云天;转身回来,大可展颜红尘无边。
2020,希望我们能够坦然,自然,安然。来转自如。
过去的一年,觉得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两手空空。这种极度的相悖一直让我分裂着,有时满足,有时惊慌。
无法复刻的生命里,
却总有千万般的似曾相识。
不知道你最终会走向哪里,
只希望那个方向会如你的名字一般,
明媚清朗,寥阔自在。
而一路之上,
我都会在。
两天研究生考试,很多人的命运从此开始不同。
两天考试监考,累到回家饭都吃不下。。。
今日大雾。
中午草草吃了点东西,在东区湖边拍到因雾而起的几分清冷。
晚上监考结束,取了买给芒果做圣诞发饰的浆果材料,马不停蹄做了几个发卡,终于感觉活过来了几分。
我就是喜欢这些无用的事——在冷风中蹲守长椅上散落的冬意;在手作中得意于独一无二的拥有;费劲巴拉地把一株琴叶榕拉扯长大,直达屋顶。。。
这些无用的事,让我累得想吐的时候,终于有瞬间觉得活着的甘之若饴。
无论这两天最终怎么改变了你们的未来,都请留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的方式。
最近大大小小的比赛让我突然领悟了——
我究竟是不是因为热爱,才选择教书的?
答案是肯定的。
是的,我真心热爱教书,真心喜欢讲台,真心享受和学生一起的愉悦。
所以,如果是因为爱,是因为热爱,所有的功利性的祈愿都是对热爱的亵渎——不能总想着“赢”,或者,我得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赢”。
真正的赢,是你因为爱而奔赴,哪怕有人想把你按下水去,你依然有能力不被淹死,永远保持向前的勇气。
真正的赢,不是总期盼遇到一个更优秀的学生,或者总抱怨为什么不能遇到一个更优秀的学生——总想靠运气好坏来定输赢,是赌徒。
教书的意义是什么?我反复问自己。
我不是一直笃信,教书是为了育人吗?!为什么事关功利,却动摇了初心?偏离了信仰?
魏无羡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执着,不是让我落泪了吗!知其不可而为之,不是让我豪情万丈吗!
可后来,为什么我怀疑了?为什么我犹豫了?
学生说,我提到教书,眼睛里都在闪光。
是的,我心里一直都有光。现在这些跳动的,断断续续的,犹犹豫豫的光,都无比坚定地闪耀着:我已经遇到了很多优秀的学生,身边还有很多资质平平的学生。教育不是简单地筛选淘汰,而是塑造。让优秀变得瞩目,让普通变得出众。
我真的已经放下自己的得失了。我真的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因为我真的热爱教书,爱让我明白,教育让所有普通的学生发出自己的光,才是真正的教育。
谢谢亲爱的李霞对我的点醒,谢谢文院小石榴们愿意做我的大数据。
前途未卜,但未来可期。
肖战说,“等待”是非常迷人的词。
我越来越觉得,“陪伴”是更加迷人的词。
下午去听余映潮老师的讲座,遇到几年前的学生,欣喜之下相拥留影。便想起这几日收到的信息——
因为一起吃过饭,小小的简陋的食处成了他之后安神静心的所在;
因为一起上过课,每一处深深浅浅的风景都成了她惦记我的理由;
因为一起经过时光,跟我碎碎念时间里的种种成了她的习惯;
而我正编辑这些文字的时候,大学时代就开始的闺蜜还在为我整发资料。。。
孤独,常常在白日的熙攘中更显落寞,在夜色的无际间更显轮廓。而陪伴,以各种形式出现,让我们不断被安抚和挽留。
我们彼此的相遇也许只是一瞬的电光火石,而陪伴则可绵延温静。
谢谢你们的陪伴,无论是真实的拥抱,还是予我的言语,都是我可以触及的温暖
芒果临睡前问我:为什么很多东西过很久就没有了?
我答:因为时间啊!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时间可以让木材腐朽,让砖石坍塌,让生命死亡,让人心改变。。。所以,时间过很久,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或者变化了。
说完这段,心里是有些凛然的——时间最终会从我们这里带走什么?留下什么?
就像爱情:当我们嘚瑟着问“没人像我这样爱过你吧”,对方也会嘚瑟着反问“也没人像我这样爱过你吧”。
而此刻毫不犹豫的答案,以后,会不会败给时间?
最近韩国的具惠善和安宰贤撕得异常激烈。三年前爱到全世界恨不得都嫉妒的两个人,现在互撕到完全没有底线。
时间变成残忍的刀剑,挥向对方的时候毫无保留,就像当年的誓言毫不犹豫。
看到这样的情况,总是觉得很虚空。爱情,到最后会是什么?
在确认对方不再爱的同时,因为爱而对自己建立起来的所有信心和镜像也全都覆灭。
绝望,在此时,很多时候源于对自己的重新认知——原来自己那么不堪!在那个人心里,在真实的自己世界里!
有时候,时间的刻薄,会让我们薄如蝉翼。一阵风都能吹破翅膀,再也不能飞翔。
有时候,时间的醇厚,会让我们秾如陈酿。一阵风就能让人微醺,再也不愿清醒。
最后,时间会留给我们什么?——
让时间的交给时间。
而我,交给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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