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思索再三,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打算带小周去做DNA检测,但是这钱还要老陈两公母来出!当晚他在装窑的时候,特意漏下了一件,那是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的作品。器件虽然不大,但是上面绘制的图案却挺费功夫,拿出去卖掉也能值小两千块。老周在老陈家打工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动歪心思,尽管那公母俩成对他吆五喝六的,但两家毕竟沾亲带故,所以老周一直在恪守着底线。
突然醒悟的老周,对这二人的隐瞒和欺骗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他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老周把一件器型最大的泥坯摆在了窑的正中央,他还在里面灌了一瓢水。老陈在烧制前也会例行检查一遍坯体是否完全干透,但他这些年已经完全信任老周的装窑技术了,所以检查起来也是马马虎虎,况且中间那件最大的泥坯上面已经盖上了棚板,他是完全不会注意到里面的状况。
老陈设置好了时间和温度,便在窑炉附近的躺椅上开始打盹,烧到半夜,窑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音,把老陈惊得从躺椅上径直站立了起来。他从事这行二十多年,这么剧烈的爆炸声还是第一次听见。恍惚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趔趔趄趄地跑去熄了窑火。老陈心想这下子算是完蛋了,这一窑瓷器的烧制费用自己是一分钱也别想收上来了,搞不好棚板都剩不下几块完整的了。
老陈焦灼地等待窑温冷却了下来,刚一打开窑们,他就被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里面一片废墟,找不出一件完整的瓷器,窑柱和棚板被崩得七零八落,将原本能侥幸逃脱的瓷器击了个粉碎,公艺大师和无名小卒的作品第一次混为一谈,不分彼此。
在这种情况下,老陈是找不出那件罪魁祸首的,这不能定性为一次普通的炸窑,这在整个烧窑届简直就称得上是一场毁灭!
老陈老婆闻讯赶来,不由分说就哭嚎着坐在那片废墟旁咒骂着老陈的祖宗十八代,还将那些碎片不挺地朝他扔去,本就心烦气躁的老陈这次没有惯着她,他把她一把推进了窑里,并且关上了窑门,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恶毒的婆娘火化掉!
这个婆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里面吓得没了声响,只得乖乖推门出来与老陈商量对策。(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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