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魔法国会 布鲁斯 丹尼斯的办公室
“欢迎你回来,老兄。”布鲁斯 丹尼斯笑着说。他将办公桌上的香水盒打开一个缺口,使醉人的郁金香香气飘满整个房间。
“真是的,都认识那么久了。不过,高唱者那老头子创造的幻象还真是厉害,我整整住了两个月的院,连圣芒戈都没有快速治好这个伤的好方法。”拉尔斯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将烟气缓缓吐出。
“话说,”拉尔斯将烟头轻轻掐灭,“这两个月我们的智多星又办了什么案子?”
“解决了乌拉诺斯家族的一个案子。”布鲁斯笑着说,“准确地来说,真的是很棘手。”
布鲁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打了一个冷战。
案子结束后,娜塔莉 乌拉诺斯专程来国会感谢他。娜塔莉无意间看到了书柜里的陈设。
“你办公室的手杖很眼熟,像是父亲生前一个挚友的。他是我很敬爱的叔叔。可惜两年前他过世了。”娜塔莉对着布鲁斯书架上陈列的一根手杖看了许久,说。
“啊,看来这世上的巧合的确很多,那位先生的名字是什么呢?”布鲁斯坐在办公椅上,轻抿一口红茶,感到很悠闲。
“尼尔斯 杰克森,”娜塔莉说道。
布鲁斯一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上。这个名字有如魔鬼的低语,在布鲁斯耳畔回荡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布鲁斯终于确定了自己听到的是这个名字。
“布鲁斯,你怎么了。”娜塔莉露出担心的神情。
“他两年前过世了?”布鲁斯长舒了一口气,但他的声音仍有些颤抖。
“是啊,”娜塔莉说,“他生前是法国第二符号研究所的所长。葬礼时来了很多人,这件事也登上了《独角兽日报》的头条,你不清楚吗?”
记忆如同潮水般在布鲁斯的脑海中涌现,首先是两年前,他照常翻开当天的独角兽日报,那天的头条是:《共同缅怀 伟大的符号研究学家尼尔斯 杰克森因病去世》
“真是可惜,法兰西又少了一位可为它终生奋斗的伟人。”当时的布鲁斯这样想着,他当时在喝一杯在Mr coffee泡好的咖啡,那咖啡没有放糖,只是加了些牛奶。此时此刻,他把所有的细节都想了起来,甚至是当时水晶球里冒出的魔法洗发水广告。
再之,便是在那阴森可怖的蓝鲸府。在杰里斯德和巴尔罗分别被杀死之后,他们在走廊遇见了三位新的朋友。
“先生们,美妙的夜晚,对吧。”三个人从远处走来。为首的两个人身着宽松的西服,身上的徽章显得耀眼,那是魁地奇世界杯优胜者队伍的特制徽章。
“神速双子”就站在他们面前,两个高挺而又健壮的年轻人。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位长发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袍子,戴着一对价格不菲的耳环。布鲁斯认出那是尼尔斯 杰克森,法国魔法界著名的研究学家。他的手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圆形的月长石,上面有死亡圣器的标志。
“我们刚从府邸外回来。”诺里 吉尔德说着。
“我们去府邸的外部楼房去看了看。”诺曼 吉尔德补充道。
就在此时此刻开始,几个人成为盟友,在蓝鲸府开始了一场永生难忘的恐惧之旅,每个人都正视了自己的恐惧,似乎,除了尼尔斯。
他们每个人都在蓝鲸府内被自己的恐惧所阻挡,但尼尔斯似乎一直在顺利同行。
在听到高唱者与吉拉德的对话后,众人来到布鲁斯与拉尔斯的房间中商量对策。
“高唱者一定会将我们分开,因为这是唯一一种‘用魔鬼的恐惧之魂’来对付我们的方法。布鲁斯坐在沙发上,用魔杖勾勒出一个蓝鲸府的具体地图,但除了主建筑外,其他地方都被迷雾遮盖住了。
“我和拉尔斯,还有你们三位,都是从不同方向到达蓝鲸府,并由不同的指路人带领进入府邸。由此可推断,蓝鲸府除了主建筑外,它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建筑,他们分别是:植物温室、树篱迷宫、十二宫花园和基督教堂。”布鲁斯轻轻挥动魔杖,地图上的迷雾散去,四个建筑分别显现在地图的四个边角。
“加上我,我们一共有六个人,将双子算成去往同一个建筑的话,就有五个人,那么除了这可疑的四个建筑外,还会有一个人在别处被考验,而那个人可能是最危险的。”布鲁斯接着说。
“你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尼尔斯从沙发上站起,说,“如果一个人越年长,他的恐惧便会越具象化,而这种恐惧就越难被控制。”
“听过,”布莱克在一旁附和道,“在吉尔德斯 布莱恩的《恐惧》中有提到过,不过这都是他作为法国魔法国会政客的一种偏见说法,这不能算作是事实真理吧。”他摆了摆手。
“值得一试,”布鲁斯说道,“您的意思是高唱者会亲自到最年长的人的幻象中?”
“事实上,是这样。”尼尔斯捋了捋胡子,“我的博格特是无神论被推翻的那种惊愕和恐惧。说的有些玄乎了。虽说我是符号学家,但我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我明白了,你是说你有可能去基督教堂?”布鲁斯说。
“有这种可能,我只是根据现有状况进行一定的猜测。”尼尔斯笑了笑。
“这种几率在目前的情况下小得可怜,”布莱克走了过来,他无奈地摆摆手,“这四个地点虽说有着不同的特性,但这每一个地点都能与每个人的恐惧互通,这是一定的。就拿我的博格特来说,谁也不能确定一个阴森的小丑面具是在一个装满十二宫浮雕的花园里藏着,还是在树篱迷宫里到处乱转。”
“也不无道理,冥王,”布鲁斯叹了口气,“但是我们只能寻找一种最保险的方法了,我决定与尼尔斯先生交换身份。”
“不,老布,这太危险了!”拉尔斯上前劝阻道。
“是啊,即使是这种推理,几率也太过小,”布莱克皱了皱眉头,“并且交换身份可能又会给这种几率加上一个不确定因素。”
“放手一搏吧,”布鲁斯说,“布莱恩在《恐惧》中还说过:‘战胜恐惧,比人的年龄大小更重要的,是人有能正视恐惧的信念。’”
“更何况,我们的心早已连在一起了。”诺里和诺曼一齐说。
“好吧,老布,”布莱克苦笑着,“就算你因为失败跌进地狱里,我冥王也会把你从里面拖出来。”
六人在房间里的讨论终止于此,走廊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冲出了走廊。
“说起来,我们所做出的行动,不完全是我决定的,是尼尔斯在一旁附和暗示,而且,一切就像他们所猜测的一样发展,尼尔斯去了基督教堂,而高唱者就在那里等他。正因为此布鲁斯才有机会跟高唱者说出自己全盘的推理。”布鲁斯低下头沉思着,“蓝鲸府中无论到了那里,都有高唱者空灵恐惧的声音在随处飘荡。但是在房间里讨论战术时,他的声音就没再出现了。是他无法进入每人的房间监听,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全局?”
“尼尔斯 杰克森两年前已经死了,而我知道这件事,但在蓝鲸府内我却没有料到。虽然如此,但我又知道他是尼尔斯 杰克森,是法国伟大的符号学家。这都令人奇怪。那是高唱者的幻境。如果他是一个幻术师的话,那他可以在他所创造的幻境中催眠我们所有人的思想,既可以让我们忘记尼尔斯已经死了,又可以让我们记起他是著名的符号学家。”
“那么尼尔斯有可能只是高唱者在蓝鲸府中因情况需要创造出来的幻象,如果不是这样,那尼尔斯根本就没有死,两年前的葬礼可能是个骗局。”布鲁斯低下头想着,“不对,尼尔斯和我们一起走出了环境,并且一起到圣芒戈去探望拉尔斯,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尼尔斯是高唱者的眼线,那么高唱者就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不妙。”
布鲁斯从回忆中走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急切地等待他的拉尔斯。
“兄弟,”他露出担心的神情,“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着,将桌子上的那杯红茶一饮而尽。
“那你跟我讲讲那案子的经过吧,反正国会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做。”拉尔斯笑着说。
“好吧,”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答道。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走进来的是魔法国会的专职送信员莱特 多斯。莱特长着一张长而严肃的脸,但嘴里却时常说不出多么严肃的话出来。
“独角兽头条先生们,你们的信来了!”他用极其自然的法式口音说道,“信函还挺精美,看来上流社会的来往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去你的,莱特。”拉尔斯笑着夺过信函,想看看上面的图案,他突然愣住了,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最后信函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这信函那么激动人心吗?”布鲁斯打趣似的戏谑起拉尔斯,他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信函捡了起来。
布鲁斯的笑容也逐渐地淡了,转而代之的是一个紧皱眉头的思索表情,信函是标准的法式十九世纪专用信函,上面是一个镀金的徽章,徽章的图案是他们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一只游动的,闪着幽蓝色光芒的蓝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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