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隔房的叔伯堂弟来电,他爹我六叔昨天过世,本周五出殡。
新形势下,村里的丧事都简办,原来繁复的吊丧与出殡二次祭礼合为一次。只是至亲参加,亲戚朋友们有心就微信转帐记礼,至亲只祭奠不设席,呐响工通通取消,送葬礼由原来的32人抬简化为拖车拖出去,埋了了事。
想来这也是移风易俗推陈出新。
村民对丧事的重视由来已久,办一场丧事,孝子贤孙们都苦不堪言,但谁家也不能太出格,都是咬牙支撑。这算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新式葬礼。
我出生在一个小村子。祖父兄弟三人,父亲辈堂兄弟七人,到我们这一代,长房只有男丁一枚,生两子;我们这房,也只有男丁一枚,且尚未婚配;三房枝繁叶茂,且都比我小,总共六位堂叔别弟弟,且都结婚生子,具体数字我却不甚清楚。
我父亲一辈,只有我父亲一人跳出农门,参军退伍后当了工人,成了市民,但依然娶了农村妻,住在农村。病退之后,更是长期生活在村里。所以,我父亲这一代,算是农村人。父亲进城上班的收获就是体会到知识改变命运,所以不遗余力的供我们姐仨读书,我们也成功的由农村人变为城里人。
我父亲兄弟们都是土里刨食的,谁家都差不多,加上住的远,因而我们这一代堂兄弟姐妹并不很亲热。只是小时候过年期间本家拜年时见见面,虽然血缘关系很近,但来往并不多。加上我在外地参加工作,成家生娃之后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前年父亲过世时,才让我深刻的认识到本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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