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偏好,比如吃饭,有的爱甜,有的喜咸。生活中也是有人好静,有人好动。就连穿衣戴帽,言谈举止都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怎样才算快乐?什么才是幸福?也各有各的理解,各️有各的追求。细想起来,其实也对。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不同,才使这个世界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生动的让人每时每刻都感到心醉。
有这样一位环保达人,看他是怎样安排自己的晚年生活,展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一九七四年的后半年,就在我们即将高中毕业的前几个月,有位郭月新老师从外地调来离石贺昌中学,接替了我们原来的班主任王谦泰老师,成为我们三十三班的新班主任。
郭老师年龄有四十多岁,高高的个子,身体修长,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说话有很重的柳林北山口音。他性格急,时常总是有一种烦躁的情绪伴随着他,看上去常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与人说话心不在焉,刚开口没说几句就想结束的样子,自己心里的火把自己的脸经常烧的通红。
不知是工作原因?还是受社会气氛的影响。当时还处在文革后期,教育革命、批林批孔还在运动中继续深化,知识分子还是老九,知识还不被社会重视,学校的老师受不到应有的尊重。许多学生充满革命热情,对师道尊严这套孔孟思想持批判情绪。老师对自己学生的管理表现出无可奈何,许多时候只能听之任之,放任自流。校园内有些老师和郭老师常有一种不安急躁的情绪在弥漫。
自从一九七五年一月份毕业以后,同学们就各奔东西,信息获取也不像现在这样方便。所以老师什么样?同学在哪里?相互都不得而知。
到了九十年代初,当年的学生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老师的年龄也越来越大,已经退休赋闲在家。
突然有一天,我在离石城区的一条小街上,突然遇到了好多年不曾在见过的郭老师。我高兴的喊了声:“郭老师”,可他骑辆破自行车,头上戴着顶旧草帽,车的后架上驮着两个编织袋,鼓鼓囊囊像是捎着东西。车把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金属夹子。他只是眯着眼朝着我微微点头,就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地蹬着自行车走了。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好奇,扭头向他的背影望去,心想这个怪老头,在忙着干啥呢?
以后我还多次在不同场合碰到他,他还是那个打扮,那身行头,骑个破自行车,不紧不慢,摇摇晃晃,走街串巷,满脸骄傲,摆着一副不求人的样子。
后来我才发现,他到处串游,左顾右盼是在搜寻的捡垃圾。有次我远远望着,只见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十分投入的从垃圾堆(池)中捡出破纸箱,废铜烂铁和旧塑料制品等能回收利用的东西。为了彼此不尴尬,我没有打扰他。做这件事他巳经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以后我才知道,他不顾及自己是人民教师,高级知识分子的身份。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坚持了十几年,一直到他身体不允许了才无奈地放弃。期间的十多年里,他不论春夏秋冬,不在乎烈日炎炎还是天寒地冻,从不舍得缺勤。
我几次遇到,远远地盯着他看。心里一直在嘀咕。这是为什么?是家庭生活所迫吗?应该不是,夫人曾在离石法院上班,是一个优秀的民事审判官,长期担任民二庭庭长。几个孩子都有很好的工作,且成家立业,过的都美满幸福。他作为一名知识分子、高级教师,虽然退休,每个月领取的退休工资,足够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过上体面的生活,保证他晚年衣食无忧,家庭美满。
另外一种解释就是爱好,但这种解释也让人奇怪。有爱读书写字的,下棋打牌的,喝茶聊天的,周游世界的。哪怕是你另类一些,爱洗衣做饭,看孙子照外甥,热衷于家庭事务呢!怎么能打扮的像个叫花子一样,天天去捡破烂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还在岗位时,曾向石州电视台的台长成斌,介绍了郭老师的情况。安排电视台从热爱环保,勤俭节约的角度去采访一下郭老师。如果他的出发点是单纯为了环保,那他就应该是全省全区的一个环保典型。
电视台派出了专门的编辑、摄像和主持人,几次去采访他,他都谢绝了!而且到后来他拒绝的非常彻底,并没有留下让媒体再走近他的希望。
我作为他的学生,始终也搞不懂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他作为老师,为什么就不愿告诉学生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也许他就是一位全心全意的环保践行者,现在也没必要弄清楚他主观上到底为了啥?客观上他是对社会环境保护事业做出了贡献。我们应该为他点赞,敬佩他是一个真正的环保达人。
此章曾於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七日写成,再看后觉得口语太重,句子也不通,错别字很多,又作改动。
二零二零年七月十七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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