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艳秋
还没起床,邻居就发来微信:“在家吗,能换柜子吗,把白色的给你,绿色的给我。”这已经是第四次要柜子了。我穿上睡衣,把柜子推出门:我家里不缺柜子,也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前两个星期,她不知道咋头脑一热把放在楼道里多年的绿柜子,(自从有了她整个楼道就都是她家的了,不是铁架子就是柜子)给了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么多年自己霸占楼道有所悔意,还是前些天三更半夜我帮她从一楼搬到六楼四个大皮箱有所感动,竟然如此“慷慨。”
我想起了住平房时的老邻居,孙大爷、孙大娘。06年冬天,我婆婆家动迁,我们家的房子和王叔家的连脊,王叔家搬走了,房子拆了,我家的房脊也拆了一半,公公婆婆搬走了,我们三口人在屋地搭个炉子,寒冷的北风穿进房顶,冰凉的炕,常常把我们冻醒。孙大爷和我说:“来我家的西屋住吧,不要房租,你们自己交电费。”从此,我们有了热炕睡,家里暖暖的。孙大爷、大娘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经常给我和儿子上供的水果,说吃了可以身体健康;经常在生活上帮助我们。一次,我看孙大爷磨刀,他随手给我一把小菜刀,至今我都保留着。那时我们生活很困难,把报答孙大爷、孙娘的恩情藏在心里。孙大爷、大娘用他们的爱帮助我们,保留我的自尊。我们在孙大爷家住了半年,他家房子拆了,我们才搬走。
后来,当我有能力报答孙大爷时,孙大爷却没给我机会——他去世了,我哭了很久。
明天,我要去看望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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