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像一个瞬时都有可能会被引爆的炸弹,你不知道你的哪一个举动,亦或是哪一个眼神就触动了引爆她的接口。所以,我总是察言观色,注意着一言一行,在常人眼中,我有着超越这个年纪的成熟。
晴,生命一定是向阳而生的吧,在阳光下肆意成长的,亦或是野蛮的疯长,我无时无刻不向往着的自由与被爱。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幸福至死,好想就这样瘫软在糖衣炮弹之中,任何现实主义者都不要靠近我,深怕你揭穿了我本来的面目。
我
1995年春,我出生了。在母亲被那个叫做丈夫的陌生男人独自留在产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的出现注定是多余。况且,我还有一个大五岁的姐姐。
“我本来就应该要打算打掉这个孩子的,我都已经迈进了医院……那个庸医说我有高血压不能打胎,我哪有什么高血压,我健康得很!”
这样的话语,我第一次听是我7岁的时候,当然,后来的几年里面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听着这样的话语不断的重复着,我当时不明白听到这话该是难过还是伤心,该是带着怎样的面容。越长大越发现,我应该是微笑的啊。
微笑着听完她说这样的话,然后自嘲一句:“是啊,我真是命大啊。”
父亲
父亲跟母亲认识的时候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母亲家里人都十分认可这个长相老实工作稳定的男人,觉得他勤勤恳恳适合托付一生。父亲不善言辞,甚至到了一讲话都会惹怒到母亲的地步,他们并不合适。从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所谓的三观不合。父亲是个固执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是家里排行最小的儿子,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家里还算优渥的条件让他在25岁之前都处于无所忧虑的状态。25岁的父亲出城了跟着远方的亲戚去了外省包下了一个工程,包工头是个很早就出社会的人,龙蛇混杂的工地上,父亲没学到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只是学会了赌博。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面到处借钱也要为了满足赌博的欲望,到后来演变成赢的快感都无法满足之后,要把赢的钱钱都借给输的玩家,直到自己成为了输家。听起来确实嘲讽。他爱上了这场游戏,无法自拔,几近失控,他辞掉了原本体面的工作,整日沉迷于赌博,夜不归宿。这一年他跟母亲刚刚结婚。
母亲
母亲是一个好强的女人。20岁出头的时候就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外面打拼了,前后干过两三份都很辛苦的工作,厂里最普通的女工,做家政服务,什么脏活累活也都在干过。辛辛苦苦攒了钱,回到乡下的时候还是逃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宿命,作为家里的第三个女儿,受农村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没有两个哥哥在家里被器重的地位,作为最容易被人忽视的第三个女儿,她似乎也从小就明白得不到父母该有的爱,是源于自己的性别,又或是自己的不努力,她渴望被认可,也决不允许被轻看。可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上完初中在外漂了几年也只是攒了点辛苦钱的女人,而且这一年她也已经25岁了。初相识时,她不反感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相并不算得上我们英俊潇洒,但也算是端正相貌,加上不怎么说话,老实人的样子,是那个年代非常讨长辈喜欢的。哥哥劝她,姐姐劝她,她想着自己也是该成家了,便也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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