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轻,
落在屋檐上没有一点声音;
我走得很轻,
踩在石板地上没有一点动静。
为何路人的伞在哭泣?
那躁动不安的,噼啪噼啪,
像炉子里炸开的火花。
窝在昏暗的房里,
我贪婪的嗅着,那发霉的东西;
是什么,安静的,
躲在床下腐烂,
哦,原来是它,
藏着揶揄的眼睛。
雨下得很轻,
落在睫毛上没有一点慌急;
我睡得很轻,
躺在泥泞里没有一点声息。
为何种子在黑暗里窃语?
那交头接耳的,咕叽咕叽,
像夏夜里梧桐上的鸟鸣。
缩在温暖的褥里,
我翼翼的抓着,那余温的一隅;
是什么,匆匆的,
爬上卷曲的背脊,
哦,原来是它,
缝着笑意的嘴巴。
雨下得很轻,
雨下得很轻,不慌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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