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

闪烁的霓虹灯

是城市精灵

跳动在寂静大街

似在引诱行夜人

没有行夜人

那是凌晨清洁工的黑影

在路灯与树荫间

鬼魅游移

刷       刷

单调扫帚声里

一个个楼窗点亮了惊奇的眼睛

清晨来了吗

没有回应

只有一声沉重又安详的叹息

清洁工佝偻着走远了

肩头晃悠的扫帚

如饱蘸熹微的大笔

在高楼间一涂一抹

于是 整个城市的天空

靓了

静谧空气里

弥漫着花的幽香

随风布散

似怀春少女轻轻掠过

没谁知道这苦乐年华

城市不老 清洁不辍

是老茧握紧扫帚的唯一执著

也没人知道

风霜的他们有一天

也会象城市最后凋零的叶子

被自己曾经的扫帚裹去

他们属于城市吗

没人知道

也许

只有凌晨的风知道

只有凌晨的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