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场开放日,带娃去亲眼看一下他们平时喝的奶是怎么挤出来的。
刚到门口就见到一帮人举着牌儿抗议。抗议的理由是:为了产奶给奶牛人工受孕,生下的小牛如果是公的多半会被杀死扔掉,对动物很残忍;养牛会排放温室气体;养牛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资源灌溉草场,能量转换效率很低等等……发达国家的人民果然是吃得太饱了……
于是在参观农场之外我又给孩子上了一课,用的“教材”是这篇文章:被环保女王支配的恐惧。孩子还学会了一句网络流行语——How dare you
观雨的公众号虽然采用沙雕表情包的低俗表现形式,但每篇道理都讲得很透彻。我非常赞同作者的价值观,一切以一种冷冰冰的经济学的理性视角来分析,不煽情,不道德绑架,也不为自己身处的利益方说话。
我问孩子:恐龙被灭绝不也很残忍么?那是恐龙的错受到了惩罚么?孩子说不是恐龙的错,是小行星的错。我又说,那小行星又有什么错呢?它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对和错,只是碰巧撞上了地球。那么,人类强迫母牛产奶,把小牛杀掉,这么做对吗?
我的回答是:
- 对、错、道德,都是人类为自身制定的行为规范,要求人人都遵守一些规范,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活得更久一些,活得更舒服一些,因此这些概念只适用于人与人之间,除此之外,无论是人与事物,还是事物与事物之间,一切都无所谓对错。
- 我不是反对保护环境、保护动物,但保护环境、保护动物也是为了人类能活得更久、活得更舒服,如果说是为了环境、为了动物,那出发点就错了。
- 假如我们听从那些抗议者的话,不养牛,不喝奶,行不行呢?我们不喝奶也能凑合着过吧。但是奶牛可能比现在更没有活路,因为没人养它们了,而它们又无法适应野生环境。更重要的是,生产乳制品不是只为了本国人民消费的,乳业是新西兰的支柱产业,没有了这个产业,拿什么换外汇再去进口工业品?那帮抗议者恐怕要穷得连车都开不起了,穷人多了就要社会动荡,一旦闹起来,恐怕连命都没了——这完全违背了让每个人活得更久、活得更舒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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