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05
这两天临近春节,去看望了几位老人,心里有点五味杂陈。昨天去看望殷老和师母,老人家都90上下,和几年前相比,衰老的比较明显。我感念老人家前几年听到我家附近发生火灾,就赶紧打电话确认我们母子的平安。但这次见面,师母还好,行动如常,耳不聋眼不花,给我们开门后,去另一个房间叫殷老到客厅来。几分钟后,殷老进来,需要助行器辅助,但精神状态不错。我们和两位老人聊了一会儿,一个话题刚刚说完一会儿,就又重新问答一次。我们稍坐片刻,告别出来,想到殷老曾经的睿智和辉煌,以及眼前的风烛残年,我不禁黯然神伤。
走在路上,我和先生谈到几年前,曾想帮殷老做他的口述史,但是被师母婉拒。她大概有自己的顾虑,但今日一见,我知道,再也没有可能打捞那段属于这位政治家独特的生命史了,“只能任由这段历史,从我们的眼前烟消云散。”
回到家,我觉得胸闷气短,情绪在体内左奔右突,一直在寻找决堤的出口。
今天见到翁总,他的状态倒是很好,谈吐仍然那么幽默风趣,但听力似乎稍稍有些吃力。他的世事练达和修养都炉火纯青,即便是贩夫走卒,与他交谈,都会感到被尊重和礼遇。从翁总办公室告辞出来,心情轻松,恰好是午间的阳光照过来,感觉到春的气象。
一样的四季,但年年岁岁,心境渐转,最后大概就只剩下秋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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