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阳寿已尽,无常索命。"浓浓黑夜中,一道淒厉的音色却极美的女声颤颤的响起。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在千千万万顶屋檐下,人们仍是熟睡着。只是这份宁静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个奢侈品。这来自无常的索命之声只有临死的人才听得到。
无常在浓黑得夜幕的掩映下,一片黑色的罗裙从空中落下,伴随着晚风的吹拂灿烂的盛开着,宛若一朵花期正盛的黑莲花。女子半露的白皙的腿脚轻盈的落在地面。纤腰上束着的黑丝带也渐渐安静下来。同样半露着的纤弱得胳膊却拿着一根令人不寒而栗的索链。往上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清美的面容。纤直柔顺得长发垂到腰间,眉不染而自黛,唇不抹而自红。齐齐的发帘下是一双清澈清冷的眼眸,在睫毛的装点下好比草木茂盛的一汪深深的寒湖。白皙的皮肤与嫣红的樱桃小唇相得益彰。女子的嘴角天生的微微上扬,似在笑又不似在笑。这清寒淒幽的眸子与微笑的嘴角同时生在一个人脸上非但不冲突,反而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无常女子的手臂轻轻一挥,那条索链便自如的飞了出去,待回来时已然多了被束着手腕的魂灵。女子收好索链,牵着该行的魂灵扬长而去......
初见
无常一场碎花小雨过后,草木花蕾格外的亮丽。小草伴着轻风高兴的跳着舞,一不小心,扭的太过欢畅,尖儿上挂着的水珠子掉到地面上碎了,渐出了一朵朵花。一棵开着白花的树下,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认真的捣着药,他一边看着一本破旧的医典,一边时不时拿起身旁形形色色的草药用力的嗅着。晶亮的汗珠不时渗出却无暇顾及。捣药声一阵接着一阵,药香也一阵接着一阵。只是不经意间却惊扰了树上酣睡的人儿。女子换上了白衣后,少了些晚上的凌厉和淒切,多了份柔和与纯美。偶尔一阵微风吹来,捎带着几片花瓣落在女子的黑发上,红唇间,惹煞了人。
被不经意的小插曲打断,女子略带愠色的皱起了眉,募然从树枝上坐起。却看到一张俊美的认真的侧脸,认真的模样竟然人不忍打扰。恍过神来,女子开始认真的打量他起来。小小年纪,却已有了俊朗脱凡之姿,想必将来也必定是个翩翩君子吧!不知怎的,她竟有一种想要戏谑他的念头。她从树上折断一枝花蕾,轻轻一弹,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少年的药臼里。万绿丛中的"一点白"显然是引起了少年的注意。他顺向望去,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女子倒先说到:"你吵到我睡觉了你知道吗?"少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呆呆道了句"好美的姐姐!"立刻又不好意思的慌乱的说:"奥奥...我,我知道了...."面色却憋的通红,抱起药臼就要走无常
"喂,你这捣药的东西不要了!"看着他这般模样,女子倒是来了兴致,说罢就忍不住灿然的笑了起来。想来她却已经有五十年没这样开心的笑过了。怎么一遇到这个陌生的小屁孩儿就这样了呢?少年窘迫的回过头来,接过东西。脸上的红色竟更加浓重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斜倾着头,略带调戏之意的问着。"我,我叫目源。姐姐,你...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后半句话却压的越来越低,低到让人几乎就要听不见。女子自然的答到:"我叫静行。"那,那我叫你行姐姐可以吗?""嗯?"女子正要再问一遍,少年小声说罢,却逃也似得飞快离开了。女子望着他高高瘦瘦得背影,却被心里的疑问纠缠不休,她这是怎么了?自那件事之后,她几乎便没人听过别人叫她她原本的名字,她也厌恶别人这么叫她,更不会主动告诉别人她的名字。当然,除了那个千方百计搜罗关于她的一切的人,其它的人都只是叫她无常。怎么今天就如此自然的向一个刚刚遇见的人说出了名字呢?那段改变了她几乎一生的往事伴随着名字的重提,又在她脑海浮现开来。那段深埋心底的爱与恨像种子遇到春天一样,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悄然的滋长起来......无常
(写作完全出于一种兴趣和乐趣,不求精深什么的。文篇里的无常不是恶鬼是美女,黑白无常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在白天与夜晚的不同变幻......表示被玩儿坏了,哈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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