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寒假过后,一次甲状腺的例行检查显示:靠近甲状腺中叶,有一结节7mm6mm2mm,结节外部不清晰,内部有血流,后回声,纵横比大于1。评比等级是4A级,医生建议到大医院进一步检查,心理马上高度警戒,在网络里查找了资料,而结果似乎更吓人。果断请假看病,去了西安交大附属一院,b超结果评定等级是5级。这时候心理更加恐慌,甲状腺结节分级有6个等级,而最高等级就是癌。又找交大一附院不同的大夫,而他们一致的意见是做手术,而且要全切甲状腺,做完手术后,也会伴随着终生服药。
回到家里,妻子说要和我去西安一个医院咨询,而这个医生说,我完全不用做手术。我们来到了离大雁塔很近的一个医院,现场听了一个讲座,感觉说得有些道理,可是却听着有些玄虚。讲座完后,我把自己的化验单,给他看,他一口否决了做手术的可能。然后是开药,同行的有近10人,结果我们拿到的药方全部一样。我有些惊讶,可是在妻子的催促下,我们还是买了1500多元地药。拿到药后,我更是有点不安,这些药有维生素c,维生素b,维生素e,还有钙片和善存维生素,里面似乎只有两种药有明确的治病作用。
按着这位医生的要求先来吧,毕竟已经花了1000多银子,不能让银子白花。而后开始了自己的调离生活,先是像学校申请辞去班主任工作。从申请到正式正式辞去,经历了两个周的时间,这期间,才真正感觉到,在我们这个乡村学校,是没有人愿意做班主任工作的。
不做班主任工作之后,开始把身体作为自己自己最重要的资本,早睡早起,规律作息,并且开始自己做饭,每天开始跑步,这当然得花费时间。
到教室取得时间明显少了。可是自己也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日记,成为我每天的一个重要工作,学生的日记写得似乎更加精彩了。针对班级出现的问题,我布置了几次命题日记。这里有三班出现了环班主任后纪律的涣散,违纪的增加问题,我让学生写了《换了班主任之后》的日记,增加他们对于纪律,对于自律的重新认识。对于四班的同学出现过度自恋的情况,我让他们尝试些议论文,发表对于身边时事的开发,写了《论自恋》,许多学生写出了自己对于时间的看法,后来针对学生中出现的男生扭捏作态、有女儿之态的不良风气,我让学生写了《男生?女生?》的日记,练习社会现象,抨击这种不正之风,端正班风,也给予学生正确的价值判断。作为初一的学生,写议论文本来就是一大难点,可是在我的指导下,有的学生写得有模有样,而大部分学生通过这次写作,摆正了自己的价值观,这也是一次有意义的教育。
后来找到了一个在三甲医院工作的同学,找他了解情况,又在他所在的医院做了检查,他给出的结论是马上做手术,越快越好。做手术几乎是肯定的事情了。清明假前夕,向学校请假,学校也准备我的语文课找人来教。做手术前又是一大通检查,检查完后,得等通知。这期间我又去学校上课,由于中间请过假,这时不断有学生来问我身体和上课情况。他们对于这位即将做手术的老师,充满了不舍。临走前,我一再叮嘱他们坚持每天写日记。
一个星期五的中午,突然收到医院的信息,要我去做麻醉评估,这是要手术之前的最后准备了吧。随后住进医院,第二天中午,比医生说的时间早了四个小时,急忙走进手术室。坐在等候区,我环视周围,有这里应该是做手术前的等候区,和做完手术后的苏醒区,以及医生的休息区,有几个医生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也有几个人在玩着手机。我的对面是两张床,分别是做完手术的人,等待苏醒,不断有医生教患者的名字,只要苏醒过来,就被迅速转移到病房。我在等候的时候,先是刮吊瓶,这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手术室里有空调,我竟然出了一身的汗,一会儿额头就汗涔涔的。旁边一个小伙,也在输液,聊了几句,知道他是鼻窦炎手术,一个扎针的护士,拿着一个粗大的针管扎向他的手腕,他一个胳膊上竟然扎了两根针。
一会儿,我的主治大夫来了,我跟着他走向手术室,这时走出门,我看到了长长的走廊,似乎望不到尽头,走过好几道们,才到了我要做的手术室,躺倒手术床上,医生把一个吐着雾气的管子照在自己的口鼻上,我知道这就是麻醉药了,我是从李镇西老师的文章里知道的。可是旁边的一生还在说,这是氧气,深呼吸,我深吸了几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出来的时候,身上查了三根管子:一根止疼泵,一根导尿管,一根伤口导流管。
妻子说做完手术,我没有经过苏醒等待就直接进了病房,而同室的老人,苏醒花了一个多小时。医生说我还年轻,年轻就是好。在返回病房的路上,我问医生,那块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医生笑着让我猜,我说是良性。等回到病房,脖子两边放了两袋盐,颈部以上僵硬不能动,呆在床上无聊,我让妻子给我播放老魏咖啡馆的讲座,听着讲座,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今年42岁,时间匆匆,人生过半,许多事情,还要去做,许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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