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懂先生
序
黄金的体积每年要磨去一千四百分之一，这就是所谓的损耗。因此全世界流通的十四亿金子每年要损耗一百万。这一百万黄金化作灰尘，飞扬飘荡，变成轻的能够呼入吸出的原子，这种吸入剂像重担一样，压在人的良心上，跟灵魂起了化学作用，使富人变得傲慢，穷人变得凶狠。
————《笑面人》
也许提起维克多·雨果，人们都能想到《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但今天我们要解读的是这位被称为“法国的莎士比亚”的另一部作品——《笑面人》。
1
小说以一群身份不明之人的逃亡开始，逃亡途中逐渐揭露这群人的可怕身份——儿童贩子。
他们手里有一个动过毁容手术的孩子，孩子的嘴被撕裂，嘴角一直开口到耳根。因此脸孔始终像在怪笑一样。成为了可怕又可笑的笑面人，而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主人公，格温普兰。
2
格温普兰的父亲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共和主义者，残酷的政治斗争使其被迫流亡并死在国外。时任国王的詹姆斯二世将年仅两岁的格温普兰卖给了儿童贩子，使其成为了他们的奴隶。
长期的生活并没有让儿童贩子对格温普兰有一丝感情，为了逃命，儿童贩子将他遗弃在了海岸边。
遗弃男孩的儿童贩子在海上遭遇风暴，临死时他们开始忏悔，却无法赎罪，他们写下了男孩身世的秘密，扔出了漂流瓶。
3
恐怖的黑夜，冰封的寒冷，崎岖难行的小道，茫茫的暴风雪，以及断肠似的饥饿，一切都在摧残和威胁着弱小的生命。途中他遇见了一个冻死的女人，女人怀中竟有一个呼吸微弱的女婴，饱受虐待却仍保有纯真的他，将自己身上唯一的衣服脱下救了女婴，自己却被冻的呼吸艰难，濒临死亡。
电影《笑面人》截图
4
所幸，一位流浪艺人发现了他们，并将他们抚养长大。从此三人开始了流浪和卖艺的生活。
小时候的二人
那个被救起的小女孩叫佩蒂，她失去了双眼，她看不到世界上的一切東西，但，只有她看得到美丽的格温普兰。兩个人，就这样在艰难的生活中互相扶持，深深相爱。
2012年《笑面人》剧照
5
命运的螺旋却再一次因政治而改变。格温普兰的漂流瓶被人打开，人们知道了他的贵族身份，国王为了打击公爵小姐，把格温普兰弄进王宫，恢复他世袭的爵位和上议员的资格，命令他和公爵小姐结婚。
他用他善良的心，在上议院进行了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发言。然而台下却哄笑声一片。在他义正言辞的时候，他的那张脸始终是笑面人的模样。无耻的贵族把这一切当做笑料。人们除了对她的脸，不会对他的话有任何的兴趣。不一样的脸和心，再怎样的话语都无法掩盖人们的嘲弄。即便他说到心力交瘁，人们也只当是小丑的玩笑。
激动人心的演讲是小说的高潮
6
失望的格温普兰决定返回苦难的民众中间。这时佩蒂已经奄奄一息，最终去世。
那个唯一看到格温普兰美的人死了。
美丽的佩蒂离他而去
格温普兰的太阳落下了。
他悲惨的人生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
一曲歌后，便投海自尽。
7
格温普兰的悲剧从那一张脸开始，永远一副滑稽恐怖的笑脸。明明不想要笑卻被逼成一副大笑的模样。
主人公的小丑形象 1928年电影
主人公生活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之后，可对他而言，只是将身上的束缚从封建主义变成了烙上资本主义印记的枷锁而已。财富和特权仍然集中在小部分的统治阶级手里，广大人民依旧过着苦难深重的生活。
雨果，用一个个“美与丑”、“善与恶”、“畸形与完美”的人物和故事，揭露了底层人民生活的苦难与贵族们的奢侈、堕落与虚伪的生活。
这世界上最毒的是什么？不过是被欲望染黑了的人心。
趣味补充：
《蝙蝠侠》里的小丑形象和《变相怪杰》里的人物形象都有参考这本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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