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是刘震云的作品,写于1990年。
故事从一块馊豆腐开始,讲了小林夫妻俩日常生活的鸡毛蒜皮,俩人工资不高生活拮据,但孩子尚小,又不得不请一个保姆照顾孩子,日子就更为艰难。
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块忘记放到冰箱的豆腐变馊了,成了小林夫妻俩吵架的导火索,查水表的老头突然造访,话里话外暗示偷水的行为不道德,而小林媳妇前几天还真干了偷水的事儿。
文中描述小林的心理活动:“哪里想到几年之后,这位曾经安静的富有诗意的姑娘,会变成一个爱唠叨、不梳头、还学会夜里滴水偷水的家庭妇女呢?”
小林最怕老家来人,自己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还要招待老家人,但这次来的是小林敬爱有加的老师,老师曾在冰窟窿里救过小林。不过小林媳妇可不管这些,言语刻薄没有好脸色,后来见到老师带来的十斤香油才给老师做了一顿饭。几个月后,小林得知老师患癌不治已离世的消息,自责不已,但当他回到家,面对一大堆的大白菜,就忙着收拾白菜去了。
日子就在一地鸡毛吵吵闹闹中往前走,买豆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洗衣服、对付保姆弄孩子,什么宏图大志,什么事业理想,那是年轻时候的事。
买不起鸭子准备买鸭杂的小林,无意间发现卖鸭子的居然是大学同学,同学慷慨送他一只鸭子,并让他帮忙收账十天,一天给二十元,一开始小林放不下面子,但崭新的钞票到手了,给媳妇填了一件风衣,给女儿买了一个大哈密瓜,心里是真踏实,尽管被领导批评坐机关的哪能干卖鸭子的事儿,他还是对老同学高声说了一句:“以后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言声!”
生活的磨练,让小林圆滑了、世故了。查水表的老头有求于他,如果放在过去,只要能帮忙,他会立即满口答应,“但那是幼稚。能帮忙先说不能帮忙,好办先说不好办,这才是成熟。”小林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查水表老头的礼物,第二天到单位一句话就把事给办好了。老头送的微波炉,烤出的红薯可真香啊。
用书里的话说:“大家都这么混,不也活了一辈子?有宏图大志怎么了?有事业理想怎么了?一辈子下来谁还知道谁!”
刘震云的小说写出了世间百态,也写尽了人间真实。烟熏火燎的日子,又有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