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轻轨,车窗外的高楼呼啸而过,当每片树叶都被洒上朝阳的时候,羲和母女俩已经到了广州南站。因为计划的改变,丹棱一直闷闷不乐,羲和多次欲言又止,仿佛害怕自己的干扰只会让女儿陷进更大的困扰。
当和谐号开动时,丹棱终于把脑袋靠在了妈妈身上,羲和轻轻地抱了抱自己的娃。
“妈妈,我已经不会不开心了,去北京,我有你就够了。”丹棱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
“那我们看看我们的攻略,看看有什么需要增减的?”羲和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用轻松的口吻对着丹棱说。
“我都做好了,反正天坛必须得去,故宫得去,当然我们明天必须看升旗,还有颐和园、圆明园,我还想瞻仰毛主席……”一说到玩,丹棱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说过不停。
羲和看着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孩子,眉头慢慢才放开。太早起床,丹棱很快就趴在羲和身上睡着了。羲和拿了个大围巾披在丹棱的身上,看着呼啸而过的窗外景色,丹棱关于爸爸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她拿起手机,在自己的私密笔记本上书写了起来:丹棱说她只是妈妈的孩子。我听了有点心酸。怪不得丹棱这样想,我都开始怀疑这个婚姻是不是也是我一个人的了?对于男人来说什么是家庭?你有概念吗?以前也曾跟你吵过闹过,可并没有什么用。你始终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仕途!仕途更上一层楼,已经几年了,这成了我们家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劫。我已经不想吵了,你最好不要为了现在的选择后悔。
羲和放下手机,用手轻轻抚摸着丹棱的头发,仿佛那里寄托了自己所有的情愫。一丝怅然若失的神色不自觉浮现在她的脸上,作为一家事业单位的骨干,羲和也有自己的事业。
但她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自己的家和孩子的身上。有几次升级提岗的机会,她都因为考虑到孩子的照顾而主动让给了别人。不是事业心不强,而是每次跟晖丘商量后,最终都是选择了退让,晖丘从来没有在事业上支持过她,而每次都用丹棱作为筹码让她两权相害取其轻。
高铁的温度有点低,羲和摸了摸丹棱的手,温温润润的,不冷,嘴角才露出了笑意。丹棱是她的心灵寄托,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丹棱好好的,羲和似乎就是好好的。
在夕阳西下时,高铁终于如时到达了北京西站。出站后,母女两个直接坐的士去了早就预订好的酒店。一夜无话,按照原计划,第二天一早是要去天安门看升旗的。可丹棱躺在床上说:“妈妈,我起不来。我腿一点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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