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五一劳动节,愿普天之下的劳动者节曰快乐!
父亲是朴实的农民。在我印象中,父亲从未离开过劳动,就在他去世的那年,他还坚持劳作,直到去世的那几日,他还坚持他力所能及的活路。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父亲为了养活我们弟兄姐妹五人,去了北山麟游做山庄。自已省吃俭用,为了让我们几个吃饱肚子,他把粮食从北山用架子车拉回家。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直一个人在麟游生活,哥哥姐姐们由母亲照顾在老家上学,我那时还小也跟着母亲。
父亲独自一个在山上劳作。
记得我七、八岁那年,快过春节的时侯,母亲说父亲快回家了,别提我们有多高兴,大概己是腊月二十左右,每当这个时侯,父亲会给我们带回许多好吃的,山上的核桃、毛粟,更主要会给我们带回几十斤自已宰杀的猪肉,山上的大洋芋,山上玉米椮子……
从麟游到我们青化凤家庄步行大概将近一天时间。吃过午饭,我站在村口大路上,一眼也不眨地望着北方,我知道这里是父亲回家的方向,父亲回来会给我带来许多惊喜。
那天天气很冷,我顶着北风,冒着严寒等着父亲,我不停的流鼻涕,但我也不愿意回家,我要等父亲回来。
出门的时侯,家里大黑狗也跟着我出去了,它是父亲从山里带回的狗娃。它像懂我的心思一样,看我冻成了这样,它向着北方“汪、汪、汪”叫个不停,我立刻明白了,我领着大黑向北前进,不知走了多久,在离下一个村庄不远的地方,我看见父亲一个人拉着架子车向我们走来的身影,大黑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他那么亲切,他弯着腰,低头拉车的身体,是父亲!“爹,我来了!”父亲抬起头,停下了脚步,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过去抱住了父亲,父亲用他满是老茧子手抚摸着我的头:“别哭,会把脸冻破的”。
父亲放下架子车,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草绿色的新风雪帽给我戴在头上:“看把你冷的,你娘咋就不管你”“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我低着头回答。父亲语重心长地说:“赶紧回家,会把你娘会急坏的!”大黑在前面跑着汪汪叫着回家报信,我和父亲跟在后面。
回家后,母亲兴奋地说难怪今天喜鹊在树叫了好几遍。
父亲负责卸车上的东西,母亲和大姐负责做饭……
我结婚后,父亲一直操心我的生活,每次回家父亲总会送我出门,总会问我:“你有钱吗?你能行吗?”想着这些,泪水溢满眼眶……
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这种待遇。
2002年,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冬,77岁的老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安葬了父亲,我回贵州做生意去了……走的那天,漫天的大雪,莽莽的雪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边走边流泪,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像是从树上落下来的一片叶子,任风随意吹动……
今天在这不平凡的节日,我愿天堂里的父亲劳动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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