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龄段,咋说呢?好多人还是走在人生很艰巨的路上,上有老,下有小,也许还有可怕的天灾人祸。人到中年,其实这是一个很艰巨的年龄段。
都说教师很抠门,可是这难道是个例外?我的连襟就是一位老教师,这抠门二字无论如何都是和他无法牵连在一起的。这不,上午早早地约我去吃烧烤了,淄博烧烤,自然不是去淄博那边吃烧烤,而是小城最近从淄博来了一家烧烤店。
不用说,又是他做东了。
上的二楼,两张小方桌早已对接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大桌,桌中央是一小烤炉,两侧摆上了几样小菜,煮花生,小香葱,海鲜蛤蜊,再就是几盘蘸料——花生芝麻碎,酱香辣孜然。烧烤当然离不开孜然,炉子上摆放着两层串串。六个人一桌,对面坐了,都是熟人,所以也没啥谦让。人齐了就开吃,按理说,烧烤吃的是一个氛围,夜光下应该是另一番景致。
各人随意是最好的安排,不开车的两人喝的白酒,我和连襟喝的是黄酒,开车的我从家里带了一箱芒果汁,这也是连襟串门带过去的,我又顺手来了个借花献佛。
按理说,医嘱是不让我喝酒的,这个年龄段身体开始出现症状是常态。好客的连襟却非得我陪他一起喝黄酒,少喝,少喝,可想而知,酒桌上的酒话自然是没个正形的,这可以从最后的酒量看出。
有酒有肉,说实话,淄博烧烤也没有什么特色,和当地烧烤没多大的区别。只是这样的场合,尽兴才是重要的。是啊,我身边的大哥是我连襟的兄弟,他的家庭就是遭到天灾,可是在酒桌上他并没有那么悲伤,所以多喝点也就无所谓了。
那位大哥的状况太糟糕了,嫂子因为在蔬菜店上班多年,蔬菜需要经常喷洒保鲜剂一类药品,个人身体的原因,嫂子不幸中毒太深,最后落得截掉了四肢才保住了生命。不惑之年的大哥拿着病危通知书央求医生留住她的性命,哪怕是瘫痪在床他都心甘。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带上了义肢,虽然和自己的身体不可相比。可是相比之下,生命还在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所以大哥很放得开。忍不住一句嘱托的话,哥,常出门走走,别整天闷在家里。
不惑之年,也得有所欢乐。肩上担子还无法卸下,工厂的员工要养活,家里的子女要花钱,家里的老人要赡养……如果都活在单纯的重担之下,那势必会造成更大的压力。
我连襟是个想得开的人,压力虽然比一般人要小点,可他的大度我是看到眼里的,对我们的亲戚,谁都说不出个撇嘴的话来。酒饱饭足,连襟又张罗着去帝豪歌厅唱歌呢,进的地下大厅,大厅的富丽堂皇让人眼花缭乱,自然,这里面的价格也是不菲的,一个果盘108,一个小时一百多,这还是会员价呢,看着那个小小的果盘,骂娘的心都有。
来都来了,自然是潇洒地吼吧,镭射,音响,麦克风,在这震耳欲聋的空间里,酒前的那些烦恼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早已被抛却的干干净净。于是,我们也就成了舞台中央的歌星,酒后的恍惚一定是这样的,至少,我领略到了这种享受这种欢乐。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酒天花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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