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住在合肥经开区,在经开区一家白色家电厂上班,流水线上的工作甚是无聊。苦闷的日子总是显得那么长,在迷茫与清醒之间不停的切换着自己的角色。
厂子是一座新建的厂房,车间里充斥着一种特有的味道,那种味道在若干年后,我走在宾湖新建成的那所万达茂里又闻到了。我们有时候走在车间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人工吸尘器,任由那种怪怪的味道穿透自己的肺。
我所在的班组是运输班,运输班有五个人,一个是山东大汉性格的W,一个是有点娘的H,还有一个瘦小个子J,我和另个一个有些娘气的Z是学校新分配下来的。J是我们运输班班长,他和那个H好像是同学,但又像是基友。
我与那个W负责外线工作,就是把我们车间生产出来的货运送到旁边的总装车间去。我们车间生产的是空调内机里的电子组件,车间里的流水线,就是把外协单位送来的那些线路板、外壳、还有传感器等组装在一起。
组装好的部件放在周转箱里,那些箱子堆起来有一人多高,所以,这也可能是我被选进运输班的原因吧。W带了我几次后,我们就开始了默契的工作,常常是一个人把堆成一人高的周转箱斜起一边,另一人把小推车嵌进去,然后推到电动三轮车边码上一车。
三轮车开到总装车间的时候,找到那边的接收人,然后,把我们的产品办理入库手续。入库的时候,我们只要把那些箱子放到库房员工的叉车上就行了。我们集团内部的公司,虽然是独立核算的公司,但比那些外单位来供货的公司,手续要简单多了。
我们统称那些外单位的公司叫外协,有些外协,车子在库房门口等了一个星期都卸不了货,什么原因都有。有一种比较集中的原因是,库房要求所有外协单位送来的货,托盘上的标签一定要按照他们定下来的尺寸制作。这样一来,厂子边上那家打印标签的小店生意一下就火暴起来了,一张小小的标签,五元一张。
有时候,一天要送好几次货,有一段时间,北风特别的大,由于长时间站在库房的大门口喝风,晚上就不停的咳嗽,那段时间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虽然,我们刚从学校里出来,但是我们都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所以,我与另三个同学一起在附近的一户人家租了房子。
那户人家是一对小夫妻,男的是一个无业游民,女的倒还勤劳,在家带小孩。他们俩经常干架,那女的时常回娘家住上几天。
他家是那种典型的四合院,前面有一排两层的楼房,后面是一排老式的瓦房。他们夫妻住在前排的东边两间,我们四个住在西边的一间一楼。
后面的瓦房,有一间是茅房,那茅房实在在是大的出奇,一间房里面一个大坑,同时容纳五六个人都没问题。因此,我们把上厕所,戏称为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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