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事
上午10点,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老公的电话就凿了过来。“快下楼,我姐把看事的找来了,我带你去看看”。“不去,就是做个梦有啥看的”?我娇嗲的抱怨着。“下来吧,都等着呢”!对这样的事,老公极其上心,就好比店里生意有几天不好,他也要跑到庙里求神拜佛一番,虔诚的不得了。
我们家的小区就在市区的商业圈内,下楼没多远就是我们的商铺。现在正值五月下旬,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地面,嫩绿的垂柳本应生机勃勃,此刻却把柳条垂的很低,在阳光里懒洋洋的站在街边。我循着街边的树影,连走带小跑的来到老公姐姐家的商铺。
商铺刚装修完没多久,是上下两层。一层是摆满了音响设备的展示架,二层装修出两个包厢用来为客户亲临其境的演试设备,很豪华。店铺里空调的温度调的很低,老公眯着眼睛看我来了,招着手嬉笑:“慢慢,快点”。那个蹲在地上试音响的小伙子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嫂子原来叫慢慢啊,才知道”!
二楼包厢的茶座旁坐着大姐和一个50多岁的女人,很瘦,穿着老式的深蓝色衣服,脸色蜡黄还满是皱纹,眼睛却精亮。看我和老公进来,她打量了一下我,操着一口山东口音说:“这就是你弟妹吧”!“是,就是她昨晚做了个可怕的梦,请你来给解解,吓着就不好了”。大姐笑的很灿烂,随手把包箱的门关上。
我坐在长沙发的一角,断断续续的把昨天的梦又说了一遍,还把生日时辰写下来交给她。她半眯着眼睛静静的坐着,然后拿起茶桌上的白沙烟,抽出一根点着猛吸了两口,然后若有所思的嘴里念念有词,我听着应该是我们都听不懂的所谓的宇宙语。接着她又连吸几口,一根白沙烟转眼就所剩无几,她把剩下的烟头碾在烟灰缸里,点了点。弄的我的心战兢兢的,好像在随时等待宣判。
“刚刚我让家里的兵马查了一下,这是有鬼上身啊!没事,就是一个病死鬼,送送就好了”!她风轻云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我去,她在说什么个东东,吓死人不偿命吧”我在心里已经虐她很多次了。她好像没看到我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情绪,从布兜里拿出一沓黄纸,就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我打个表,今晚天一摖黑,就到十字路口把他烧了,然后再摆几个苹果和糕点”。大仙一边画一边叮嘱着。还把怎么办事的程序以及需要哪些东西都写在纸上一并交给老公。“一定照办”老公接过那几道符,毕恭毕敬的答应着。大仙好像很累,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然后站起身来就准备走了,老公连忙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大仙的手中。
天终于暗了下来,白天的燥热渐渐的散去,晚饭后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街道上公园里开始溜达了。老公深信不疑大仙的话,他亲自买好今晚办事的所有东西,弄了整整一大包,拉着我找到一处人很少走的十字路口,把东西放在地上。特虔诚的燃起三只香拜了拜,嘴里不知叨咕着什么?然后就把印好的纸钱连同那几道符一道点着。一阵风吹来,染尽的纸灰打了几个旋飘走了不少。就在这初夏的夜晚,一个初为人母的女人依偎在丈夫的身边,看着随风而去的纸灰,心里有感动,还有此刻心里的疑虑和迷茫。莫名的心疼了一下,怎么突然就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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