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我终于回到了住处,甩掉鞋子,瘫在地毯上,双腿如灌了铅,小腿肌肉阵阵抽搐,酸痛感从脚底延伸至腰背,特么想翻身坐起,问候一下我的脚丫子,嘿,兄弟还好吗?
应该是好不了,手机步行软件清晰显示着近14000多步,好几里路,长这么大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雨后的阳光是稀罕物,上一个晴天是在两个星期前,上一次出远门也是两个星期前。
四月的雨如小家碧玉的眼泪,绵绵不绝,欲断难断,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带着点幽怨,偏偏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而且不懂写诗,一次两次还罢,连续多日如此,我的忍耐力也到顶了,特烦,老天啊,要么痛快点来场大雨,别像个小娘们整天哭哭泣泣要死不活的样子。
四月的烟雨未能逼出我心中的诗意,倒把我心中的火气招惹了出来。
在我第N次慰问老天爷的时候,它一哆嗦,终于把雨收了回去,派出一轮太阳,可能心有不甘,这轮太阳的热度已经无限逼近盛夏的烈日,害我以为夏天提前到来了。
可能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来到站牌时,一班车刚走,我望着它在残旧的老城区街道上一颠一颠而去的屁股,暗恨自己没有一双大长腿。
可能是太久没坐公车了,瞎等了十几分钟我才发现自己看错了站牌,差点上错了车。
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坐上了去郊区景观园的公车,车上只有几名老人。
司机头已呈半秃状态,周围一圈稀疏的毛发死死维护着最后的阵地,像和尚戴花环,画面很喜感,偏偏他脾气很差,可能是职业疲劳,这玩意跟女人的更年期是一样的,发作时间不定,我坐在离他两个座位远的地方,听见他一路骂骂咧咧,那些很有广东地方特色的脏话成群结队地从他口中涌出来,也不知他在骂谁。
广播里一站一站地报站,最后只剩我一个乘客,在目的地下车后,我发现我搞错了位置,我真正想去的地方离这里差两站路。
我看了眼面前大门紧闭的寺庙,自觉命苦,无奈地往回走。
一个人顶着烈日走在安静的路上,幸好路边有不少长得漂亮的植物供我观赏,于是两站路的路程又无限延长。
等我一路跟着导航和路牌的指示找到景观园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找了个地方揭开口罩呼吸新鲜空气,喝水,休息一会,又上路。
这个地方我来过两次,两次都是在晚上,作为一个正在全面开发的区域,附近有很多正在建设的楼盘,路边有几间装饰得不错的民宿,未来这一带很可能会发展成为一个旅游度假圣地,也许是疫情未过的原因,游人很少。
依山傍水,再加上人工的修饰,度假居住还是可以的,但商业气息和人工气味太重,显得个性有余,温度不足。
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的穷光蛋,我没兴趣去琢磨开发商的心思,拍了几张照片和几个视频,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准备回去了。
跟着导航找了半天没找着车站牌,回去问保安,才知道自己往反方向去了,白走了那么多路,心里暗骂自己,今天一直在犯蠢,敢情是出门时忘了把脑子捎上。
上到车上,我在座位上一瘫,像只死了一半的狗子。这个司机大叔倒是好人,见我累成这样就提醒我坐到靠窗的位置,先把汗晾干了再说,倒春寒的时节,很容易感冒。
好像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一些不错的人,所以即使一无所获满身狼狈地回家,心情也无甚影响,顶多就是身体受累一些。
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真的很不咋地,平时懒于锻炼,徒步几里路就累得半死不活,大概全国的老人家都在取笑我。
这是一篇流水账,只要是戴着口罩在外面跑了半天,头痛欲裂,实在不想去构思文字,为脑袋加重负担了,同时也想问,啥时才可以真真正正摘口罩啊?这家伙真的很不舒服的说。
还有,今天简村不知出啥事故了,配的图全给弹成一连串数字,试了几次都如此,害我辛苦顺来的图毫无英雄用武之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配图的文章始终觉得差点乐趣,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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