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正确的发心:
教授的人和接受教授的人,双方都需要有正确的发心:
所谓‘正确的发心’就是给教授的人和听教授的人,双方都是要为了帮助一切的众生得到解脱,以这个发心来讲课和听课,这就是我们的‘正确的发心’。
另外我们有一个传统,任何的一个众生想要听佛法或想要听智慧的语言,我们也要邀请他们来听:不管它们是龙、还是下三道的众生还是其他有形无形的各种众生;用现在的语言就是:其它‘次元世界’的不同众生,我们都要迎请过来听法。
佛灭度已经有2500年后的今天,依然还有那么多人投资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听闻佛法。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蛮让人鼓舞的。
2.佛法对什么人无用?
在藏文里面,‘众生’一词有不同的说法,其中一种是‘茨禄通瓦’(音),而这个字有很多解释的方式,其中的一个方法是:“这类众生他只看到眼前的是什么,他只看到他这一生是怎么样的”;也就是说这一类众生“他只关怀这一生”、“只在乎这一生” ;任何超越‘这一生’的,他都不在乎;或者:说这类众生他只相信“可以相信”的东西。
对这一类众生而言,佛法对他们毫无用处。
佛法的设计从来就不是让你这一生变得更美好。讲得更清楚一点就是:“增长这一生的美好”不是佛法的目的;“佛法设计出来目的”是要‘摧毁、破坏’你对这这一生的执着。用英文的谚语说:“抽掉你脚下的红地毯——让你摔倒出丑”这个是佛法的目的。
按照‘文殊师利菩萨’曾经给‘萨迦派的创始者’也就是‘萨迦五祖’的第一位‘萨千·贡嘎·宁波’的一个教授说到的:
如果是你专注“这一生的美、这一生的荣耀、这一生的成功、这一生的安适”这种人的话,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佛教徒。
《远离四种执着》的第一个“爱上这一生,则非佛法修行人”。
但这样讲很难让人信服的。因为我们就是被‘设置’成‘爱上这一生’这样;我们也被洗脑了:偏执的认为“这一生对我们是非常重要的。”所有围绕我们的东西都让我们困在这一生里;然后很在乎这一生、很执着这一生。
3.适合的修行者:
但是,就像昨天讲的一样,有的时候,我们会被这种持续不断、毫无意义的所谓‘这一生’的生活,搞得筋疲力尽,而且非常的不舒服。对于这类人来说,佛法就像“耳朵听到音乐”一样,那这类人就是有希望、同时也有潜力来开始修行佛法的。
4.关于大圆满道与大圆满行人
像昨天刚开始讲的一样,我们看的这本书《普贤上师言教》是巴珠仁波切的大作,是‘大圆满’前行的一个教授。
相信在座很多人都听过很多次,说:“大圆满”是最快的、最迅速的、最容易的一个修道。
这样讲实际上是真的,并不是像一般夸张的广告一样;他这样讲是真的。
其实说“‘大圆满’道,是最快的、最迅速的、最容易的”,这样的讲法其实还远远不够宣传‘大圆满’,‘大圆满’还远不止这样。
但是‘大圆满’的这种‘简单’或单纯,实际上也反而容易会变成‘捆绑’我们的绳子,或让我们脱离正道的理由。对于大圆满的这种简单,我们只能够欣赏到某一个程度;
在这里举个例子:假如你修法,你觉得这个法本六十页,实在是太长了。你心里会说:“接受这个或那个灌顶之后,我天天要修这些六十页的仪轨,这太长了”。
还有些修法,一定要求你‘顶礼多少次,要去闭关,或这个那个的’这种东西让人听起来好像已经没有勇气去做了。所以一个人听到前面说的这么多的修行——又是法本很长,又是顶礼多少次,又是闭关,又是这个那个等等的;但突然听到一个“你不用念诵”、“也不用观想”、“顶礼也不必”、“也不需要做各种呼吸的训练”,不用做前面种种的工作——只要在那里就好了,听到这样子的话,你会觉得真的蛮轻快的。
但是你要知道,你当时觉得的轻快感,并不是一个真正能鼓舞你的东西——这其实是表示你‘究竟的懒惰’终于要开花了。
因为你不想真的修行,不想付出时间和力气,所以你只不过喜欢这种:“你什么都不做,你就会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这种概念;你只不过喜欢这样子的概念罢了。
在巴珠仁波切其他的著作里面他提到说,所谓的大圆满有两种,一种是‘大圆满道’,一种是‘大圆满行人’。他说如果你说的是‘大圆满道’:“对,‘大圆满道’的确是简单,‘大圆满道’的确是美妙,‘大圆满道’的确是只要你想到它,就会觉得非常非常的舒服”。
这有点就像我们说到的‘药’:一瓶药的功效可能真的是非常好,但是你把它放在橱柜里面,生了病也不去吃它,那么这瓶药就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大圆满道和大圆满行人,这两者其实不应该分开:一个人对大圆满生起很短暂的‘倍受鼓舞’的感觉;但这种‘短暂的感觉’并不会把人变成‘大圆满的修行人’。
5.最糟的修行者:
很多很多‘所谓的大圆满的修行者’,这种‘所谓的大圆满修行者’既不修‘加行’,也不修‘修心’的方便法门,他们是全世界最糟的修行者。
这些人是最骄慢的人,因为他们听过‘大圆满道’,但是‘大圆满道’没有‘沉浸’到他们的心里,只‘漂浮’在他们的嘴里。所以这种人,永远都只会懂得像‘纽西隆多’的老师那样:对别人讲“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但是,这种永远只会跟别人说“不要担心”之类的‘大圆满修行者’,永远都会让仁波切他担心——而且你只要找到让这些人‘担心的东西’,他们会‘担心的一塌糊涂’。这些人充满了骄慢,非常非常的骄慢,这些人基本上就像我们以前说的——脚底上的那种‘老茧’。(笑声)
这种人,在藏文里面有一个专门的字‘窃得’(音),形容他非常的僵硬。中文《普贤上师言教》把这个字翻成‘佛油子’,用的是比较早期的话。
一个人是不是真正很好的‘大圆满行者’,其实这很容易就可以检视出来:你某一天你故意的把他弄得没办法吃午餐;或者在他面前用力捏一下他太太的屁股。(众笑)你找一些这种事做一下,这个所谓的‘大圆满的行者’——你在他面前捏了他太太的屁股,他就会完完全全的失控,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状况。从这些事情上你就可以知道,‘大圆满道’和这些‘所谓大圆满的行人’,其实有很大的距离。
6.修心是自利利他的基础:
就是为了这些理由,所以‘修心’是非常重要的。
当我们听到‘大圆满’教授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受到很大的‘鼓舞’,觉得自己成佛是非常有希望的,这种感觉非常重要——就好像是‘点燃对修行的热情’的打火机一样。
还有,当你坐在或站在一个‘大圆满的大师’面前,感觉也是非常好。但是这些感觉都是非常的短暂、暂时性的。因为,所谓好的‘大圆满’好的上师,不是‘携带式’、‘系带式’的,当你走到某个时刻感觉不好,可以拿出来鼓励自己一下。好的大圆满老师不是这种人。
就算所谓你认为的‘大圆满’好的上师,是那种‘携带式’‘系带式’的,你可以把他打包好,放在自己的包包里,任何地方都带着,当你需要对修道的‘热情’、需要‘希望’、需要‘鼓舞’的时候,可以很方便地把上师像‘打火机’一样从包包里拿出来。但即或是这种情形,这个所谓的大圆满上师也会在未来的几个月或几年之内,还是让你觉得“烦得要死”。
所以“修心”:是最基础的东西,是需要我们不断重温的最最基本的原则。关于这一点,是仁波切在美国的时候,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教他的。
仁波切说自己用电脑这些高科技东西是很不灵光的。有一次仁波切在美国到了一家苹果的专卖店;然后店里找了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十七岁女孩,来教仁波切怎么用电脑。但她指导的时候讲话讲的很快,仁波切完完全全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不过这个女孩有一点做得非常好,当你有疑惑,她会不断的告诉你“好,我们现在回来想一想这个东西的原则,这个东西的原则是这样这样这样”。
而同样的,在修道上,事情也是这样的:‘大圆满’、‘大手印’的确是非常好的修行,但是即或是最好的修行人,也要不断回去重新思考这些东西最基本、最基础的‘原则’。
讲到这里,也许大家听得比较迷惑,但是有这样子的说法:如果一个人在修行的早期,或在修行的整个过程之中,非常专注、投入很大的力气去‘修心’的话——这样的人、这样的菩萨,在未来他的菩萨事业中会利益到更多的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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