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者

 舞 者

文/黄 影

你注定是个舞者

舞得痴迷舞得着魔

你夏天舞到农家的房顶

踩破了农夫的瓦

瓦砸破了炊妇的锅

没有舞伴的日子

谁都成了你的舞伴

最怕你是路边的太婆

见你远远地躲

你舞姿很一般

心还有些活

想法做法特别多

不是踩了舞伴的脚

就是揭了她的裙和罗

你把若干的舞伴

不是撞进了阴沟

就是撞进小溪和小河

甚至撞歪大树一棵棵

你说你最喜欢的舞伴

是春天的花朵

可是你沾了她的香

还把她的小脸咬过

她们最后的无影无踪

谁都知道

都是因为难以忍受

你无情的折磨

你秋天独霸所有的叶

去做你的舞伴

你尤其喜欢那一片红

你在那山那坡抢尽风头

少男少女也只能站在一边

拿着手机抢着镜头

一个劲地吆喝

虽是对片片枫叶的赞美

你却认为那是

肯定一个舞者的执着

也许你终于累了

也许你知道云的寂寞

那天漫天雪花翩翩而来

这一次

你登场舞了没几个回合

结果让雪花的亿万姐妹

压倒在她们的身下

你一声一声地喊着疼

最后在雪花姑娘们

继续起舞时

你才悄悄地溜去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