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读到的是《远处的青山》这本散文集的最后一篇文章,纪伯伦写的《我的生日》。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位充满爱心的使者。他写的《致孩子》改变了我的育儿观。
我特别期待看他如何描述生日之时的想法。
作者简介
K.J.纪伯伦(1883—1931),黎巴嫩旅美作家、诗人、画家。在美国接受教育并长期定居纽约。1920年创建“笔会”,任会长,遂成为阿拉伯旅美派文学领袖。受尼采和威廉·布莱克影响,作品有浓郁的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阿拉伯语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集《草原新娘》《叛逆的灵魂》,中篇小说《折断的翅膀》,散文诗集《泪与笑》《暴风集》等。英语作品主要是散文集《狂人》《先知》《人子耶稣》和《先知》《沙与沫》等。
《我的生日——1908年12月6日写于巴黎》的开头不是我们常写的套路,比如,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25个年头。开头,他这样写的:
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母亲生下了我。
二十五年前的这一天,寂静把我降生在这充满了喧哗、纠纷和斗争的人世间。
如今,我不知道月亮围着我转了多少遍,我绕着太阳却已经转了二十五圈。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光明的真谛,也不懂得黑暗的奥秘。
我同地球、月亮、太阳和群星一道围绕着至高无上的主宰转了二十五圈。不过你瞧,我这颗心现在还只是窃窃私语地念叨着那位主宰的大名,犹如岩洞传出海涛的回声——这岩洞是由于大海冲击而成,但它对这大海的实质却全然不清。大海潮水涨落,岩洞都大唱赞歌,但它却无法知道,这大海究竟有多宽阔。
25岁的生日之际,他的思绪信马由缰。既想到了过去,也想到了未来。
我喜欢这样的描述:
每年的这一天,我的心灵描绘出的各种魂灵都从天涯海角向我纷至沓来,它们围绕着我唱起回忆往事的悲歌,然后他们慢慢地向后隐退,最后消失在黑暗里。它们就仿佛是一群群鸟儿落在一座废弃了的打谷场上,它们没有觅见可啄的食粮,就拍打了一会儿翅膀,然后飞向了别的地方。
他说,
在过去的25年中,我爱过很多。我之所爱往往是别人所恶,而别人赞赏的事情又常常令我憎恶。孩提时代我之所爱,现在依然在爱,而现在我之所爱,也将终身不会忘怀。爱是我所能得到的一切,谁也不能让我把它舍弃。
他曾有若干次爱过死,爱过自由,爱过幸福……。他说,他爱过人们,非常热爱人们。
这里,他把人分为三种类型,引发了我的共鸣。
这些人在我的心目中,可分三种:一种人诅咒人生坏,一种人祝福人生好,还有一种人则对人生深深地思考。我爱第一种人,因为他们日子过得太糟糕;我爱第二种人,因为他们宽容、厚道;我更爱第三种人,因为他们有头脑。
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二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我的日日夜夜就这样连续不断地匆匆逝去。就像秋风卷落叶,纷纷落地,我的日日夜夜从我人生的树上落了下去。
他把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畅想未来。他是这样描述的:
如今我已到了人生的这个时期:透过悲叹的雾霭,我看到了往昔;透过往昔面纱的遮盖,我也隐约地看到了未来。透过我的玻璃窗,我向现实张望。
他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人们的脸庞,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直升天上,听到了他们走动的脚步声,触摸到了他们的灵魂,感觉到了他们的激情和他们那一颗颗心的跳动。
他看到了孩子们的嬉闹,看到了年轻人昂首挺胸、阔步向前的身姿,他看到了姑娘们婀娜多姿,微笑起来像娇媚的花朵,他也看到了走路慢慢腾腾的老人们,手拄拐杖,背驼如弓,两眼盯着地面,仿佛要从泥土中寻觅自己丢失的珠宝一般。
他向城外谛视,发现了野地里的美。在荒野之外,他看到了大海。在大海之外,他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太空,见到了闪闪发亮的星星。……
最后,他仿佛看见了称为“我”的自己。这也是文章的最后一段,是情感升华的点睛之笔。
我感觉到了他的行动,我听见了他的喊声。现在他正振翅飞往天空;他的两手伸向四面八方。在今天这样一个表明他的存在的日子里,他浑身战栗,东摇西晃,用出自最圣洁的心灵的声音,大声说道:
“你好啊,人生!你好啊,清醒!你好啊,睡梦!你好啊,白天!——是你用自己的光明驱散了大地的黑暗。你好啊,夜晚!——是你用自己的黑暗衬托出星光满天。你们好啊,一年四季!你好啊,春天!——是你使地球又变得年轻。你好啊,夏天!——是你在传颂太阳的光荣。你好啊,秋天!——是你奉献出辛勤的果实和劳动的收成。你好啊,冬天!—是你的愤怒重现了造化的坚定。你们好啊,岁月!——是你们把岁月掩盖的一切又展开。你们好啊,世代!——是你们把历代破坏的一切重新修复起来。你好啊,使我们日臻完美的光阴!你好啊!掌握人生的疆绳、戴着阳光的面纱致使我们看不到你的真相的灵魂!心啊,我向你问候!因为你泡在泪水里,不能讥笑这问好。嘴唇啊,我向你问候!因为你在问好的同时,自己正在尝着苦的味道。”(仲济昆译)
我的阅读感受
我被他整篇优美的文字和思考内容震撼到了,尤其是最后一段,他在25岁的生日之际能够有这样深刻的洞见,我心生佩服。
让我回想起自己25岁的年龄在想些什么?那时我是恋爱脑,期待婚姻,畅享我未来的小家庭。印象深刻的还有那情绪的起伏,时而快乐、时而悲伤的心境。我想要一个家,一间属于我和他的房子。从高楼上的窗户透出桔黄色的温馨灯光,相亲相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个梦想如今实现了。比起作者的大爱,我相形见绌。
作者对于白天、黑夜、春夏秋冬的总结,以及他对于岁月、时代、光明、心灵的感受,最后以及落在对嘴唇的问候上,这种比喻让我很惊叹。他的文字之美是他饱含深情的爱。
为什么我写不出这样饱含深情的文字,因为不够大爱。那就继续修炼自己,继续爱。
我喜欢纪伯的文字。他的文字会引发我的共鸣与思考。我想,我以后还会继续读他的文字。
另
《远处的青山》全书读完了。我有什么收获呢?读这本书是因为我看到简书平台上里寻虎老师的推荐才来读的。
虽然我和他未曾谋面,但在我的文字梦中,他是一盏明灯。他在免费的社群里推荐过这本书,我买了,也一步一个脚印读完了这本书。
很多的感受或者变化,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有些可能也是我看不到的,更无从描述。
但文字的影响力已融入到我的思想行动中,融入到我的观察力和思索中,默默地照亮我前行的路。
所以,书是要读的。高人是通过逐梦之旅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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