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青楼为妓,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这日来了一个华服男子,两人情投意合,男子日日流连,乐而忘返。
妓院老鸨和乌龟巧立名目搜刮男子钱财,女子劝其返家,男子曰,三万白银已所剩无几,回去也不好向父母交代,不如多玩几天。
直至银两消耗殆尽,老鸨开始横鼻子竖眼,话里尽是讽刺。
男子羞愧,又不舍女子,只好离开妓院,在外谋得打更苦差。
晚上不当值时和一众乞丐住寺院,受尽白眼。
这日男子正在墙根下打盹,卖瓜子的小哥儿认出他来,说人都传女子思念他以泪洗面,并不接客,任老鸨如何威逼利诱,问他为何不去看女子。
男子答,因着怕女子见异思迁,嫌弃自己贫穷。
又因实在挂念心上人,托小哥儿去妓院打探,如果女子不嫌自己落魄,方可说出相会地点。
小哥儿混进妓院,听得女子在房内哀伤泣语,尽是相思之苦,知她对男子情意未变。
遂敲响房门,说出男子尚在城内,翌日可在寺院相会。
女子大喜,正欲祥问,老鸨突至,问小哥儿在此做甚。
小哥儿机智,说姑娘要吃瓜子,特来送瓜子来了。
第二天,女子借上香为由,答应去寺院回来就接客,老鸨十分欣慰。
寺庙里,女子支开随身丫鬟,男子走出,二人相拥而泣。
女子定下计策,又将随身值钱什物交于男子,让他如此这般。
女子走后,男子立即去当铺赎回华服,又雇来两名仆人,租来马匹车辆,另购红绸布,箱子两只。
三人一起将砖头瓦块分别用红布包裹起来,装进箱子,后抬上马车,男子骑着另外一匹高头大马,浩浩荡荡从妓院门口经过。
老鸨听得下人禀报,王姐夫又回来了,而且车马箱拢十分气派,老鸨慌忙出来迎接。
男子故意说,上次没有为父亲办成事,今又带五万白银前来,只是从门口经过而已。
老鸨如何肯放,拿女子仍在等他为由,哄着男子勿做薄情人,男子假装盛情难却,跟着入内。
老鸨让人将箱子一并抬入女子房间,盛情款待男子。
女子想起昔日老鸨刻薄嘴脸,故意将她说过的话又来讥讽男子,老鸨腆着脸道,王姐夫今非昔比,你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本文摘自《玉堂春》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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