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当中好多人而言,过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同时成为了一场需要不断配合上演的年度大戏,而无论是参影体验还是观影体验都不是特别好。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和父母之间的任何一个小纠葛都会发酵成春节特供节目之一。
更别说本就不如意的生活,还有扎根心底的焦虑,被家里的其他长辈以让人不适的方式一再问起。
上一代人似乎总是这样,既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也没有所谓的边界感。
或许正是因为代际沟通中无解的矛盾,我们与父母之间也始终存在着严重的情感表达障碍。
今年因为疫情,让很多像我这样的打工人只能响应号召,原地过年。
往年叫嚷着不愿意回家的年轻人开着玩笑说,父母和亲戚终于没办法伤害到我们了,可我怎么觉得这个年更不好过了呢?
其实我早就设定了抢票提醒,但眼看着防疫等级一直在提升,好像不得不留守原地过年了。
我在一个不善言辞的家庭长大,所以跟父母之间向来没有太多交流,我们的相处模式应该比其他任何家庭都要礼貌克制吧。
甚至在我离家工作之后,我跟爸妈也默契到从不打开视频聊天。在屏幕里直视彼此这个行为,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所以在我意识到今年可能没办法回家过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天爸爸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放假,我也只是漫不经心应了一句,今年不回了。
父母那边沉默很久,我才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最后妈妈开口嘱咐了几句,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陆续收到家里寄来的几个包裹,惊讶地问我妈怎么不一次性寄来,这么几趟下来,快递费不少啊。
妈妈说:“每次快递员取完东西,你爸就觉得寄少了。快递费啥的不要紧,就怕你缺了什么。”
等我打开包裹,才发现那些从未提及的喜好——不爱吃任何内脏唯独卤鸭肠,水果只愿意吃柑橘类,坚果也只吃固定的两种——都被他们悉数记在心里。
而除了这些,箱子里还有一套爸妈为我置办的本命年物件。
差点忘记,今年我24岁了,可我怎么好像还是学不会对爸妈说出想念的话。
今年我24岁了,才明白原来在表达感情这件事上,爸妈其实比我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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